“Fearfun,fearlove,freshoutoffucksforever。。。。。。it039;sjustmeand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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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的药物作用让黎昼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睡眠都极浅,于是她往往将休息时间均匀地分散到一整天中。尽管前一夜几乎折腾到了凌晨四五点,她还是在七点半就睡意全无地睁开双眼。
身边,裴聿珩怀中抱着她,正睡得安稳,黎昼不由得再次感叹这人的眉眼真是好看。她尝试活动手指,却发现四肢像散了架,难以言说地酸软无力。
往日最爱的柔软床垫成了她支起身子的一大阻碍,黎昼尽量不发出声音,强迫着自己赤裸地下了床,心中感谢自己前不久在床边地上铺的加厚羊毛地毯。
黎昼虚掩上卧室门,先去衣帽间挑了件还没穿过的男款黑色睡袍,回到卧室,将它放在床上。再次回到衣帽间思索片刻,拿了套蕾丝内衣和长款薄开衫,随后走向屋子另一端带有浴室的独立洗手间——她当然不可能洗澡,声音太大,但身上各种液体有些干涸的触感实在难受。
站在镜前,她审视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全身上下青紫痕迹交错,无一不表现着她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性事。双乳和脖颈是重灾区,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突兀。
视线上移,黎昼打量着自己的脸。头发还行,她家空调常年被她调成18度,所以昨晚头上并没有出多少汗,闻了闻也没太有酒气。
虽然流了这么多眼泪,但妆容整体仍然完好。她卸了妆,随便敷上一片保湿面膜,同时暗自记下定妆喷雾的品牌,发现其实有时贵价不代表好用。
而后,黎昼小心翼翼地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把毛巾用温水浸湿,将自己全身上下擦了一遍。
双腿之间仍有些撕裂的胀痛,她坐下看了眼,艳红深紫的颜色昭示着裴聿珩惊人的尺寸和昨晚的罪状。
她又想起男人事后本想抱她去洗澡,却被她死死搂住一通胡搅蛮缠。最终只好用洗脸巾简单清理了私处,不由得有些羞耻,感叹这种不理性还挺傻逼的事竟然也是自己能干出来的。
做完这一切,黎昼简单梳理了头发,喷了些干发喷雾。她将面膜撕下,发现自己的脸和嘴唇苍白得看起来像死了三天,就又薄涂了层妆前乳,往脸上轻轻拍了层气垫,选了只亮面唇釉仔细晕染开。
走到门口,她拿起手机,就看到原晚柠昨晚四点激动地和她分享做爱体验,并问她这边进度如何。她心想真是难为这姑娘了,做完之后极度疲惫还不忘发信息汇报情况。
站立了一段时间,黎昼感觉自己的腰快他妈断了,就去书房的烟柜里选了两包烟。想了想,又拿上她之前心血来潮找人定制,结果到现在还没用过的水晶烟灰缸,去了客厅。
她在电视柜的某个抽屉中翻到了备好的短效避孕药,又从药盒中倒了三片碳酸锂和两片劳拉西泮,开了瓶矿泉水一起送服。
她能感受到自己情绪状态的变化,现在怕是已经从轻躁狂切换到了郁期,躯体化症状带来的不适和身体的疲惫让黎昼有些无力。
直到靠在沙发上咬开爆珠,缓缓吐出一片烟雾,黎昼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于是,她开始复盘自己这次让她进度飞快,甚至促使她在一周内就得偿所愿的所作所为。
没错,她从不寄希望于除自己外所有人的行为导向,又或是所谓的缘分与巧合——这些都不在她可以掌控的事物范畴之内。
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精密规划后设下的局。所有看似是脱出她掌控范围,无奈失措之下所作出的反应,背后都是她反复过无数次练习才呈上的表演。
现在看来,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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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珩醒来时,就看到身边已经没有了黎昼的身影。阳光透过丝绒窗帘之间的缝隙,他在昨晚之前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做过,此时欲望得到纾解,顿感神清气爽。
坐起身,他看到了黎昼为他准备好的真丝睡袍。裴聿珩有些讶异:一般来讲,女性在经历过性事后第二天会格外疲惫。
何况黎昼看起来就是常年处于亚健康状态的人,她怎么会能做到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房间,甚至还记得给他准备一件可供醒来后穿的衣服——没有拿内裤,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裴聿珩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间醒的。
他站起身,披上睡袍,走出卧室。客厅落地窗的纱帘还保持着昨晚拉上的状态,于是尽管外面天光已是大亮,整间屋中的色调仍然是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