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将近五旬,是个和蔼的老板,得知此事,怒拍桌子起身。
“天运绸庄如今手段愈发卑劣了。”
“高老弟放心,此事我一定给你讨个说法,不能让你来姑苏,凭白受得这委屈。”
于是二话没说就和他去了天运绸庄。
此事果然是天运绸庄的二庄主做的。
周老板还没怎么质问,二庄主就什么都承认了。
二庄主毫不避讳的说早先看到高岩身边带着一个小姑娘,以为是相好的,傍晚见她落单,还背着包袱,似是赌气而走。
思及高岩拒绝了他们,便想出一个损招,将那女子掳了,然后送到周老板的床上,制造误会,让高岩以为是周老板对那小姑娘下手了。
谁知道那看着弱柳扶风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还是个刺头。
一身武功不说,身上都是毒,碰到她的那几个打手,到现在还嗷嗷的哭,浑身巨痒,寻不到解毒之法。
还说那姑娘将自己的领头的手笔都扎穿了,流来了好多血,一条胳膊差点保不住。
说没看出来小小年纪,如此心狠。
他将苏媚描述的再凶残,都抵不过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所以,苏媚受伤了。
高岩直接拽住了二当家的衣领,“说,她到底怎么样了?”
“没,没事,就是胳膊受了点伤,真的,比我那个被扎穿的护卫好多了。”
高岩听到她受伤,直接就一拳打了过去,二当家当即就火了。
可是对上高岩怒火滔天的样子,又怂了。
这是京城来的大主顾,背地里肯定有人,他还是招惹不起。
高岩又掐住他的衣领,质问二当家她去哪儿了?
二庄主胖,领口缩紧,都快喘不过气,断断续续说他也不知道,没人敢靠近那姑娘,只看她往西面走了,当时天将要落雨,也不知道她去哪儿?
高岩判断他应该没有撒谎,扔开他就要走。
可是却被二庄主拦住,说:“解药给我,我已经坦白了,高公子,麻烦解药给我。”
只是几个打手解不了毒,二庄主才不会那么大方的承认自己错的缺德事。
主要还是当时带领人去的是自己的儿子啊。
自己的儿子瞧上了那姑娘,调戏了一下,手就开始红肿发痒,现在都开始溃烂了。
他寻了好多大夫无果,正急的要上门去找高岩呢。
二庄主放软态度,“此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赔罪,赔礼,怎么赔都行,但是高老板,你得把解药给我啊,不然我儿子的手保不住了。”
二庄主的儿子是色胚,出了名的,高岩有所耳闻,怕是对苏媚动手了,才会让她下那么重的毒。
活该!
高岩直接扔了一句,“保不住那就砍了”大步离去,徒留二庄主在后面嗷嗷高岩不地道。
出得天运绸庄,雨幕终于停了,暗黑的夜幕开始蜕变出朦胧深蓝色,是黎明的前兆。
竟然一夜快过去了。
高岩心急不已,要往西寻。
小五愁啊,可是西面之大,到底哪里才是紫苏去的地方?
高岩说挨个寻,从西面客栈饭店每个店铺,都挨个寻。
总会寻到的。
她一定不会走远,高岩莫名直觉,她没有走。
或许就在哪儿个角落等着,等自己去找她,带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