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王妃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晕倒了呢?
"晓晓心疼地看着司徒凌玥。
“怀有身孕的人,是这样的,情绪波动太大的话,就会动了胎气。
"
“那王妃她怎么了会动了胎气呢?
"
“晓晓,你去抓几副安胎药回来,现在首要的是调理好王妃的身子。
"
“哦,那我先去抓药了。
"晓晓瞥了一眼司徒凌玥,然后利索地离开了。
彦离坐在床边,垂首看着司徒凌玥,心中总有千言万语他却是一句也说不得。伸手捋了捋司徒凌玥搭在脸上的几缕青丝,彦离重重地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司徒凌玥青葱般的手上,身子一紧,眼底有丝异样的情绪在流动,他动了动手,朝司徒凌玥的手伸去。
就在快要触及到司徒凌玥的手背时,彦离猛地收回手,蹭地一下站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很不好的事一样,低头看了一眼司徒凌玥,而后疾步离去。
转眼间已是七月了,司徒凌玥的胎像已然稳固,这一个多月来,容少卿都不曾踏足司徒凌玥的房间过,司徒凌玥也安安静静地待在院子里那也没去,日里就呆呆地坐在院子里,望着那株海棠树。
今日艳阳高照,终于不再是之前那段时间那样三天两头的下雨了,司徒凌玥整理了一下妆容,自那日宫宴过后就说要回去看看司徒靳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回去吧。
司徒凌玥带着晓晓一起,回到司徒侯府。
站在司徒侯府的大门前,司徒凌玥仰头看着那镶着“司徒侯府
"四个大字的匾额,就算是一句断了关系又如何,这身体的血能抹掉吗?
听闻司徒凌玥回来了,司徒靳前来相迎,亲生父女俩竟是一时无话。“侯爷,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站在这吗?
"
司徒凌玥的一声“侯爷
",让司徒靳心头一凉,笑了笑,却是比哭还难看,“王妃,请。
"
司徒靳带着司徒凌玥到了前厅坐下,命人沏茶。
“侯爷,近日可还好?
"
“好,也不好。
"
司徒凌玥忽然觉得心情很沉重,她今日来只是想看看司徒靳的,不做他想。
可是,当她看见司徒靳的时候,她又想了许多。
她面前这个男人,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虽然她因为滴血认亲一事对司徒靳失望透顶,可终究司徒靳没有伤害过她,司徒靳对顾怜倾的怀疑,从另一方面想,这又何尝不是因为太爱顾怜倾了。
相较于容少卿对她的百般伤害,司徒靳所做的真的算不上什么。
这时,一直久待佛堂的老夫人听说司徒凌玥回来了,让人搀扶着就赶了过来,司徒凌玥看到了老夫人,内心同样复杂。
曾经她一直渴望着老夫人能对她像队司徒明玥一样,可是,时间久了,这样的念头渐渐被磨灭了。可是如今,她不想要了,事情又发生转变了。
望着年迈的老夫人,想起过往老夫人的种种指责辱骂,甚至是家法伺候,她不能不恨。她也想铁石心肠,可是自打她再回到司徒侯府来看司徒靳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心硬不起来。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始终与她有着分不开的血缘关系。
或许,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到底是该怎么面对司徒家和老夫人吧。想到这,司徒凌玥便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