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要难以置信,不过这其中的理由想必也只有定远侯府的人才知道。
没出半月,万物集在汴京打响了名声,而这家店铺幕后的东家也露面,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万物集的东家正是和世子和离的余采薇。
众人心里惊之时也觉得她不一般,一个女子能把生意处理得如此只好,实在是少见。
同时余采薇也没有放弃四处寻找周衫的消息,她还记得十日之后的约定,她一定要抓到聚渝会的头目。
漆黑无比的监牢内,剧烈燃烧的火把只能照亮方寸之地,照不到人的心间。
朱春富双手带着枷锁,瘫软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身上布满了血迹。
一碗已经馊了的饭食被扔在监牢门口,朱春富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若是放在平时这样的吃食他连喂狗都嫌弃,可是现在却成了他想吃也吃不进嘴中的奢侈。
全身的疼痛让他就连喘息都费劲,自然也没什么力气爬到监牢门前吃上一口。
脚步声响起,逐渐停在了他的身前,他这才睁开了眼睛。
眼睛被血液糊住,导致有些模糊不清,听到了声音才知道来人是谁。
周衫蹲下身子,手上拿着一根小棍,扒拉着朱春富额前黏上血的碎发,仔仔细细的全部弄到了一侧。
他语气幽幽的道:“这不是我那无所不能的姐夫吗?”
“周,周衫?”朱春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又道:“救我!”
他站起身踢了踢朱春富的腿,“还能走吗?”
“能!”
朱春富语气中满是惊喜,身体里忽然间涌现一股力量支撑着他爬了起来。
总算是能出去了!
踉踉跄跄的跟在周衫的后面,向外走去。
监牢门外停着两辆马车,一个豪华至极,就连马身上都披着丝绸做成的披挂。
另一辆普普通通,就连拉车的马也是一只老马,没走几步路救气喘吁吁的。
朱春富被一个壮汉抓着上了那架普通马车,车上是个老中医,一言不发的开始给他处理身上伤口。
周衫走到豪华马车前,没有上马车,而是微弯着腰站在了马车小窗边上,语气恭敬讨好道:“多谢大人相助。”
马车内的人手指挑开一半的纱帘,露出一张高傲的脸。
“周统领客气了,我家大人说,朱春富不过就是个市井小民,举手之劳倒是不妨事。”
“下个月的盛会能不能顺利进行这才是最重要的,总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了吧?”
周衫顿时站直了腰,原还以为是那位大人亲自来了,没想到就来了个贱奴才。
一个奴才可不值得他卑躬屈膝。
他不卑不亢的道:“自是不会了,上次那事纯属意外,不会再有下次的。”
“那就好,我会如实报告给我家大人的,周统领早些回去歇着吧。”
话音一落,豪华马车就向着远处驶去。
而周衫上了那辆破旧马车,轻声吩咐那壮汉道:“走吧,去城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姐夫好好讲与我听才是……”
一日时间匆匆而过,到了七夕当天。
长公主与驸马特意举办了赏花宴,宴请了不少世族,定远侯府也在受邀内,而余采薇也收到了请柬。
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机会,她可以多售卖些万物集的物品。
长公主府门口还不到巳时就已经排满了马车。
长公主身后身侧站着驸马,身边环绕着数不清的丫鬟婆子,小厮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