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温贵妃站了好一会儿,才迈步进去。
“呦,皇后娘娘这里好热闹啊!”
迈步进殿,她施礼笑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李皇后眸色一沉,面上却只能挂着笑说道:“贵妃怎么来了?不忙吗?”
六宫之权,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温贵妃坐下,笑说道:“也是娘娘之前做得好,臣妾也不过是多看几眼,各自的事儿都好着呢。娘娘放心就是,您虔心礼佛,也好好养着身子才是,可不能再病下去了。”
她病?
她可没病,可温氏这贱婢总是叫太医院那边抓安神养心的汤药过来,叫所有人都以为她一直病着。
为此,陛下还来了几次正阳宫。
若非陛下来看望几次,她可不会任由温氏这般让人误会她病着。
李皇后心中恨恨,面上还要感谢温氏的关心和辛劳,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一朝禁足,事事不顺。
待夫人们都离开。
李皇后问道:“太子呢?”
太子虽也会时常来请安,可母子之间已不再从前,显得很是生份。
吉嬷嬷低声道:“今日是月末,有学考,太子在国子监呢。”
太子已经二十,可学海无涯,又是储君,便一直都留在国子监学习。
李皇后吐出一口气。
“若是他考的好,还能争点气。”她说道。
可若是考的如上月一样,连个段暄钰都比不上,当真是废物了。
吉嬷嬷:“娘娘,那是太子。”
再废物,也是日后的皇帝。
国子监里。
段暄钰第一个从考场出来,对门口的先生们施礼,便与内侍离开了。
对面的考场上,段暄鸣看到那白色的身影翩翩似的离去,握着笔的手都重了几分。
母后失宠,温贵妃夺了母后的掌宫之权,如今段暄钰也来踩他一脚。
这对母子,这对母子!
可恨,可耻。
——
“皇叔,皇婶婶。”
段暄钰施礼,笑说道:“侄儿有把握又是第一。”
他相信自己,更相信皇叔。
段渐离说道:“话不能先说,要等结果出来,才不会自打嘴巴。”
张汐音也是点头。
段暄钰应是,说道:“侄儿下次不会了。”
但他仍旧相信自己还是第一。
张汐音将手中的铁石放下,说道:“明日过来,我要带你出城去了。”
也该教导段暄钰一些民生了。
段渐离的教导很有成效,张汐音也自己在学拉弓射箭,准头越发的好。
耽搁两个多月,该到她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