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带着马周两人缓步走到门口。
看到李皓出现,李林立刻上前,指了指地上倒地不起的几名汉子道“少爷,他们怎么办?”
李皓闻言,转头看向马周问道“马兄,既然事情发生在你家,你说一说吧,该怎么办?“
马周听罢,低头沉吟片刻后,沉声道“虽说是孙洪竖子骗我签下高利贷,并且派人屡次上门辱我,但是也确实是我因母亲病重,借钱在先”,说完,轻声一叹,随后又继续说道“也罢,今日便先放他们一马。。。。。。。。”。
不等马周说完,便被李皓出言打断道“马兄,不可有妇人之仁,孙洪这伙人绝对是惯犯,深受其害之人应该不知凡几,倘若今日因为你的仁慈而放过了他们,那么等我们走后,明日他们转头再来呢,到时你待如何?”
地上的几名汉子听到李皓的话,吓得连连摇头,惊慌的喊道“这位贵人,放了小的们吧,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李皓对地上的求饶之声充耳不闻,只是眼神定定地看着马周。
马周低头看了看地上不停求饶的几名汉子,又抬头看了看一脸郑重的李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良久之后。
马周微微一叹,对着李皓拱手道“全凭李兄做主”。
李皓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嘴角微微勾了勾,心道“该我表演了”,继而沉声道“既如此,那李某便越俎代庖了”。
旋即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抬手扔给李林道“林叔,此为襄城王令,你持此令,把这些人扭送去往万年县衙,并告知县令这些人之恶行,让其依大唐律,秉公办理。而后,再去一趟延岞坊武侯驻地,找到他们统领,并告知此地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统领会知道怎么做的”。
“喏”,李林躬身应道。
随后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又出声道“对了,记得拿五十贯钱给那武侯统领,就说是还他的”。
李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却并没有问出口,只是微微点头后,押着地上的几人,朝院外走去。
看着李林一行人出门,李皓转头看向马周,又道“听闻伯母身染风寒,皓特意请了宫中的太医,明日将上门为伯母诊治”。
马周听罢,连忙低头拜谢道“有劳李兄费心”。
李皓轻轻摆手,环顾了下四周,大致看了一圈院中的环境,沉声道”马兄不必多礼,而且皓还有一事需要告知于你,朝廷决定将商务司衙门将设在义宁坊,紧挨着大理寺而建,马兄住在延岞坊,一南一北之下,恐多有不便。“
马周听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支支吾吾道”李兄有所不知,马某身上现除了给母亲的抓药钱,已无多余的财帛之物了“。
看着马周尴尬的神情,李皓哈哈大笑道”马兄放宽心,此事皓早已布置妥当,王府在义宁坊有处二进制的院落,乃是太上皇所赐,至今无人居住,马兄就职商务司后,可和伯母住在此处,一来可方便马兄可以更加快速的投入到工作之中,二来也方便马兄能更好的照顾伯母”。
马周听罢,眼中浮现出一抹感动,躬身一礼道“那马某就愧受了”。
李皓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轻声道“好了,马兄,此件事了,皓便不过多打扰了,告辞!”说完,向马周抱拳一礼后,便带着李金山向院门外走去。
马周见状,抬脚便准备去送,却被李皓出声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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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不急不缓的向前走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有了马周相助,商务司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就在这时,跟在李皓身后的李金山忽然开口道“少爷,属下有一事不明,想请少爷解惑”。
李皓听言,缓缓放慢脚步,转头看了一眼李金山,轻声道“说来听听”。
李金山低头沉吟片刻,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后,缓声问道“就是那孙洪放高贷一事,不是应该把那五十贯给孙洪吗,可是为什么您却让林叔把钱给了那武侯统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