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洛二人出了门,惶惶然如脱笼之鹄,又似脱缰之野马,一路狂奔,飞一般地向雁州东部逃去。
真洛在路上告诉韵儿:“我们拿着令牌,一定得在王爷酒醒之前,出了雁州的东城门。否则,等他醒了,我们就插翅也难逃了”。
真洛两人凭着令牌,果然顺利从东城门出了雁州城。
出城门走了一小段路后,到达一个交叉路口,真洛突然一拨转马头,向韵儿打个手势,便向西疾驰而去。
韵儿唤道:“姑娘,这边才是东边”。
真洛道:“你先跟上来,我路上再告诉你”。
她们飞速往西北逃去。
韵儿问:“宋廷在东边,姑娘为何往西边跑”?
“韵儿,王爷醒来以后,发现我们不见了,会往哪边追”?
“哦,当然是往东边去追了!哦!我明白了!所以,我们要往西边跑,他才追不到我们,姑娘真是聪明。可是,我们往哪里去呢”?
“从这里往西北方向去,就是隶属郾河郡的密州。我们先逃到那里,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风声过去,王爷放弃了,不再搜寻我们,那时我们再逃回姑苏去。”
“姑娘这样想,恐怕是一厢情愿,王爷找不到你,会善罢甘休吗?要是再被他抓回去,我们怕是难活命了。唉,我们赶快逃吧,千万别给他发现了!”
萧翔酒醒之后,菁菁赶紧过来服侍他穿衣。
萧翔突然忆起昨晚传召了真洛,后来她什么时候回去了,自己竟然也不记得了。
萧翔穿好衣服后,习惯性地摸一下胸口的令牌,却发现令牌不见了。他一惊,忙问菁菁:“我的令牌呢”?
菁菁道:“昨晚是真洛服侍王爷休息的,我找她问问吧”?
萧翔大吃一惊,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忙命侍从到荷园门口询问情况。
侍从回来回禀道:“王爷,荷园守门侍卫说,昨夜,确有两个人出园,拿着王爷的令牌,说是执行王爷的密令,出门已有三个时辰了”。
萧翔气得咬牙,他根据时间推算,二人应该已经进到青州了。他立刻调遣了虎贲军,命他们马上去青州追捕。
萧翔越想越恨,怒道:“上次我就不该轻易饶恕你。这次再抓住你,非给你点儿教训不可。”
萧翔在屋里走来走去,焦急地等候虎贲军的消息。
从日出等到日中,再等到天黑,萧翔一整日都坐卧不宁,他无心处理政务,茶饭也丝毫未进。
然而,这种煎熬还在继续,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亮。凌晨,他接到曹方传来的消息:虎贲军在青州搜索了一天一夜,没有任何发现。
萧翔想:“以虎贲军的能力,搜索一天多,应该能发现点儿踪迹。如今却一无所获,难道二人不在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