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看到光明的时候,又功亏一篑。
被萧翔抓回来,他以后会怎么折磨自己,也不得而知。
还有那个郡主,蛮横无理,无事生非,总是刁难自己。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熬出头呢?在荷园,没有尊严,只有屈辱。这样日复一日,岂不是辜负了春光,辜负了韶华?该怎么做呢?
真洛又想到了逃走。
如果这次有云飞接应,逃走是没问题的。那么以后呢,还会有机会吗?
真洛正在胡思乱想,忽见一些杂役穿戴的人,拿着许多厚实的竹条,往东边走。
真洛忙隐在树后。不想被人撞见。
她听到那些人边走边议论说,要去加固御沟。
“御沟”!真洛一惊,“定是萧翔猜出了她们的逃走方法,让人去封那个出口。”
真洛心里一阵昏暗。荷园彻底变成一个牢笼了。
但她又想:“总会有机会的。天无绝人之路,我绝不能这样呆在荷园,消磨我的生命。我还得想办法逃出去。总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
真洛不停地鼓励自己,她怕自己失去了希望。然后,沮丧和灰心还是像莲河的水一样,从心底浮上来,把希望淹没。
第二天,真洛去看韵儿,两个人说起闲话。真洛告诉她,那条逃亡的通道,已经被堵住了。
“堵住了”?韵儿睁大了眼睛,“那以后,就没法再往那里逃了”。
真洛看着她:“你以后还打算逃吗”?
韵儿道:“只要姑娘想逃,我就跟着,我不怕惩罚”。
“下一次,也许鞭笞就变成真的了”。
韵儿沉默了一会儿,小心地说:“姑娘,我总感觉王爷对姑娘仍有余情。他娶亲是负了姑娘,可是,王爷就是有个三宫六院的,也是常理啊!后来发生金月酒馆的事,别说王爷,换谁也接受不了啊!您陪个不是,说句软话,让王爷气消了,不就得了。只要王爷对咱没戒心,准许咱随意外出,那时想逃出去,不就容易多了”。
韵儿的话儿,给真洛的思维,开辟了另一条道路。
她只想着怎样找逃跑的自然通道,却没想过人性也有弱点,也会有通道。
那么,找这条人心的通道,是不是更容易一些呢?
真洛对韵儿道:“你说的有道理。要想逃走,得先取得王爷的信任,让他相信,我们已经死心塌地地想留在这里了。等他疏于防范,我们再借机逃”。
韵儿道:“我知道了,姑娘”。
真洛想:“王爷的弱点,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