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爷在正殿与欧阳风商议政事,军士禀报说“真洛姑娘求见”。
王爷心里纳罕,真洛平时对自己避之不及,主动求见,必是有重要事。
欧阳风便出殿,请真洛进去,示意军士到外面守着。
真洛进入正殿,殿里气氛庄严凝重,王爷身着锦绣,独自坐在案前,看上去俊秀威仪。
真洛平时在寝殿、花园经常见王爷,第一次在正殿里见他,感觉他既威严又显得有些生疏,心里有些发怵。见王爷探询的目光投过来,她顾不得多想,走到王爷面前施礼。王爷瞥她一眼,淡淡地问:“你整天躲着我,今天怎么自投罗网了?你来做什么?”
真洛跪下哀求道:“王爷,真洛有事相求王爷。我表哥和军队被围困宜州南边,已有一个多月了,求求您,您放他从宜州通过,好不好?”
王爷心里一动,抬眼观察着她的脸:“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真洛躲避了他聪敏的眼睛,低头不语。
“你是不是偷偷出府,见过什么人”?王爷追问道。
真洛紧张得心怦怦狂跳,她没想到王爷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她避而不答,哀求道:“王爷,求您了,只需您一句话,您就放他们从宜州通过,好不好”?
王爷面无表情,冷冰冰地抛过来一句话:“我帮不了你。”便兀自看案上文件,不再理睬她。
真洛听到这话,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萧翔看她落泪,只得解释道:“当初朝廷与平南郡开战之时,我与双方签了中立协议,约定我不参与任何一方行动,我若允许朝廷军队从宜州通过,就是毁约,如此出尔反尔,传扬出去,令人不齿。我不能做背信弃义、违背盟约的小人”。
萧翔瞅瞅真洛,有点心疼:“作战是男人的事,你一个闺阁弱质,瞎掺和什么?生死由命,胜败自负,你就别操这些心了,回去吧”!
真洛哭做一团,拉住萧翔衣角,苦苦哀求:“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王爷,救救我表哥吧,我知道你是个善心人,求你救救他吧!”
王爷听到这话,瞅着真洛的脸,眼睛里含有难测的深意:“救他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是我什么人?情敌?救他出来,让他跟我抢女人?”。
真洛猜出他话意,忙道:“王爷,只要您肯救他,您想要什么我都答应您”。
王爷脸色变得严峻了,他质疑、探询的眼光在真洛脸上扫来扫去:“想要什么你都答应,你有什么?除了——你那诱人的身体?”
真洛脸红了。王爷的轻薄放荡,她早有领会,现在自然少不了趁人之危。她想想云飞,只得含垢忍耻,说:“求您救救他吧,王爷,您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王爷脸色显得阴沉冷酷,眼睛里现出一些嘲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可真有诱惑力。”他用手掌握住她的脸,“一个有才有德的淑女,要对我使美人计,学青楼女子倚栏卖笑,想想都有趣味。好啊,我答应你,只看你行不行了,脱吧”!
真洛怔了一下,王爷这样冷嘲热讽,让她倍感难堪和羞耻。她犹豫着,捉摸不定王爷的意思。
“你不是要为你表哥向我献身吗?”。王爷不急不慢,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把衣服脱了”。
真洛犹疑了一下,不敢违拗,万般无奈,只得横下心,流着泪,把一袭淡黄色的纱裙除去。
“再脱,把衣服给我全脱掉”!王爷声音很严厉,不容置疑。
真洛啜泣着,只得又脱掉浅色的丝绸宫装,只剩下薄如蝉翼的梅花香胸衣。
“再脱”!王爷喝道。
真洛痛哭,不肯再脱。王爷道:“来,我帮你脱”!说着就去扯真洛的胸衣,真洛推打着不让他碰。
王爷讥诮道:“你不是要卖身吗?还救不救你表哥?不动真格,你这美人计能使得成吗?过来!”他一把把真洛拉到怀里。
“你会不会配合?不能热情点儿吗?”,他看到真洛的眼泪滑下来,他不理会,又俯下身去。真洛无声地流泪,没做丝毫反抗。
王爷心里有点恼火,他暗道:“你为什么不反抗?每次我吻你,你都拼命抗争,可为了那个男人,你就甘受羞辱,今天我终于可以好好吻你了,可这吻却是拜另一个男人所赐,这吻只能让我心痛!你越柔顺,你就伤我越深”!
此刻心中一阵无名火起,萧翔阴阳怪气地说:“没想到今天有此艳福”。他的声音里隐忍者愤怒、嫉妒和酸楚。“那我就好好享受享受吧”!真洛惊叫一声,悲声啜泣,但仍不做反抗,任他施虐。
见她这样,王爷更是火冒三丈:看来真洛是决意牺牲贞操救云飞了,难忍的嫉恨、羞耻、酸涩,吞噬着他的心。他几乎气疯了,一把抓住真洛胳膊,怒道:“你为了一个男人,不顾羞耻,不要名节,出卖肉体,你跟倚栏卖笑的娼妓有什么区别?你就是想卖身,我也得想要才行!你有没有觉得你很下贱”?他越说越恼,扬手给真洛一记清脆的耳光,真洛被他打倒在地上。
“你是不是出自书香名门?你懂不懂得礼义廉耻?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你不是在给自己丢脸,你还在辱没门第,让家人为你蒙羞”!
萧翔从地上拉起真洛:“你还想卖身,你知不知道你自轻自贱时,一文不值!穿上衣服!你马上给我滚”!
他捡起衣服给她穿好,帮她系好裙带。
真洛道:“你随便侮辱我好了,只求求您,救救我表哥吧,求您了”。王爷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拎起她放到门外。
真洛见求告无门,只得嚎哭着去了。萧翔余怒未消,拿起桌上杯子狠命摔到地上,“啪”地一声粉碎了。他对闻讯过来的欧阳风怒道:“传令,王府守门再敢私放真洛、韵儿出府的,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