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远离宋如玉,她的情况才略微好了一些。
“什么事?”
卓风手指敲打着扶手:“我们需要确认伤害宋如玉的人究竟是不是袁宇,因为宋如玉似乎并不认识袁宇。”
顾轻舟垂下眼,轻声说着。
“他们见过面,只见过一次。”
宋如玉从小娇惯,和他关系不错是因为宋致和顾鸾的关系,而曹岩是顾鸾的师弟,作为顾鸾的挚友,他们是见过面的,而且顾轻舟清楚的记得,那时他们还是个奶娃娃,上蹿下跳的,他和宋如玉站在一旁很惊讶地看着畏缩地躲在曹岩身后的男孩。
正是袁宇。
那时的袁宇瑟瑟发抖,躲在曹岩身后,像个鹌鹑。
似乎听到了屋里的惊叫声,门外的迟姗姗敲敲门,听到顾轻舟的声音,她推门走进屋里,宋致才听到了卓风的叙述,泪眼婆娑地双手掩面低泣,一个老人,哭得却像个孩子。
隔日,迟姗姗一行人又来了,顾轻舟拿出了一张袁宇的相片,卓风借着催眠的机会,询问着宋如玉是否是他,得来的却是宋如玉颤颤巍巍,惊恐万分的惊叫声,嘶哑着喉咙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有泪光涌现,大滴大滴的泪珠滚出眼眶。
霎那间,顾轻舟和卓风完全肯定,那个囚禁宋如玉的人就是袁宇。
顾轻舟心口怒意充盈,一桩桩一件件累积在一起,滚成了一个庞大的火球,在他的胸口崩裂而起,他收集好全部证据,在宋致的恳求下,将袁宇送上了法庭。
那天,天气有些阴沉,他却在袁宇的目光中找到了明媚。
天阴沉的像是要下雨,袁宇独自一个人被巡警关押在被告人席上,眼眸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看向证人席上的卓风,他胸膛起伏着,朗声大笑。
所有的证据都和盘呈上,法官几次审讯着袁宇,袁宇都对答如流,说着不知道。
宋致坐在前排的观众席上,气得胸膛颤栗,眼前一黑,耳畔十分清晰,听到法官的审判。
【因证据不足,判袁宇无罪释放。】
那法官正襟危坐,淡淡地开口说着,观众席上顿时一片哗然。
顾轻舟率先站起身来,心脏悸动不安,高声问道:“为什么?”
那法官收拾着手里的钢笔,声线里有些愤怒,似乎是在责怪顾轻舟无理取闹。
“你们询问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随随便便指认凶手,这根本不合乎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