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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如鲠在喉（第2页）

顾轻舟手摸索着下巴：“姜超早就喝了酒，意识很清醒，是自己回的家，并不至于会昏死过去。”

“那就再灌点……”

迟姗姗扁扁嘴，随口道，话音一落，自己也是浑身一怔。

顾轻舟恍然大悟，扫视过迟姗姗的眼睛，他的眸光中带着震惊，也不知迟姗姗到底从哪有的“乌鸦嘴”，逢言必中，案子一瞬间就被迟姗姗的话拨开迷雾。

他在法医室和申哲的讨论中，只提及凶手到凶手是用滑轨一类的动作达到行为，完全遗忘死者早已失去意识一回事，如若没有地上的印记，或许他们还以为死者仅仅是坐在椅子上，未被人挪动，直接被凶手悬挂于半空中。

很难想象，那个将死者灌醉的人究竟是谁。

顾轻舟环顾四周，视线落在空荡荡的桌面上。

迟姗姗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诧异不已：“没有杯子？”

地上只有一地的酒瓶碎屑，原先的酒瓶是出自上海啤酒厂的一瓶啤酒，旁边并没有杯子的碎屑。

顾轻舟弯下腰去，从口袋里掏出从申哲工具箱里顺出来的一只袋子，小心翼翼地将物证装进袋子里，刚要伸手，微微停顿。

“怎么了？”迟珊珊一脸莫名其妙。

顾轻舟只是冷冷望着她，动作停顿在伸手的一瞬间。

迟珊珊倏忽反应过来什么。

顾轻舟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在地上见玻璃渣的事，还是要她来干。

她的芊芊玉手，是用来干这个的？

迟珊珊把心一横，正要蹲下身。

只见顾轻舟站起身来，倏忽对上迟姗姗的眼睑。

“把手包里的手套给我。”

迟姗姗诧异片刻，才想起自己包里确实有一副手套，正是昨天在案发现场，申哲给她的。

迟珊珊用笑盈盈的笑容定睛望他，看得他浑身发毛。

“你物证袋什么时候拿的？”

顾轻舟睨她一眼：“在你和申哲眉来眼去的时候。”

迟姗姗抽抽鼻子，似乎从语气中闻到一股酸味，扯起嘴角轻笑：“我和申哲关系好，你吃味了？”

顾轻舟攥着物证袋，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皱眉将物证装好，递给迟姗姗。

“？”

迟姗姗面露疑惑。

“你不是和申哲关系好吗，物证归你保管，明天交给申哲。”

物证袋里是锋利的玻璃碎片，顾轻舟攥着一角，小心翼翼地塞到迟姗姗的手心里。

她还是接过手，塞进手包里，对顾轻舟不绅士的行为嗤之以鼻。

“你除了一身西装和气质外，哪里也不像一个海外留学回来的贵公子。”

“申哲是。”顾轻舟冷冷道。

他盯着地面发呆，地上的玻璃碎屑被他收进物证袋后，石灰地面干净不少，零零碎碎还有一些大块石头颗粒。

似乎是灰尘吸入鼻腔，顾轻舟感觉胸口堵塞，如梗着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