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红衣看了一眼它纠结的模样,又喝了一口酒,没催它。
此时此刻,她在会鲜楼呢。
外面正在沸反盈天的找她,她知道。
但“灯下黑”什么时候都不过时,就看胆子够不够大。
人人都觉得她会躲起来,谁能想到她能胆大包天到就在会鲜楼的包厢里看着楼下呢。
她是在这儿等人的。
只不过,她等的人还没到。
她喝酒喝的畅快,魔莲子可没有那么痛快。
“你偏要问?”
半晌,在盛红衣自己干掉半壶酒和一碟花生米后,她终于抬起头,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模样好像在质问盛红衣。
盛红衣倒是不怵:
“怎么,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么?”
“既然事关我自己,或者说不仅是关乎我,也是关乎你,难道我不该问清楚么?”
“大敌当前,你也看到了,若是我这个母体有个什么意外,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吧?”
盛红衣不理解。
她能感觉到,魔莲子不知为何,似有顾虑。
思来想去,兴许还是对她不够信任。
毕竟,是她害得它流离失所的?
但它既然回来了,盛红衣也不再逃避,啥事儿都没有回避它的意思。
魔莲子与她本就有牵绊,那种牵绊同盛红衣和自己的本命法宝之间的牵绊是完全不同的。
那是一种更近一步的感觉。
是一种可以第一时间感知到对方情绪等细微变化的更深层次的牵绊。
她能,她信魔莲子也能。
她以为她们之间已经能够达成共识。
既然它选择回来,她们自然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才是。
盛红衣的困惑和些许的不满,魔莲子显然感知到了。
它眉头皱的更紧了,其中有不被理解的愤怒:
“你误会了,我能记得的也只是一些片段,甚至都不知道真假。”
“你的修为还很低微,告诉你这些,不仅无端增加了你的恐慌,万一你发现敌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强大,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
它的声音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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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分明还很弱,莫不是她以为自己已经所向披靡了。
也就对付对付隧土这样不入流的分身罢了。
它恍然忘了,自己差点儿就被“隧土这样不入流的分身”给折磨的生不如死。
它更加忘了,它既然是黑莲的莲子,实际上它的性子和黑莲有共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