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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了话,短暂地瞄了眼齐靖。
那个男人就站在长亭外,背对着他们,也不知有没有在听亭子里的他们说些什么。
他身量八尺,宽肩窄背,腰间挂着一柄威风的长剑,仅是这铜浇铁铸的背影,便足令人却步。
这样的人,在表妹面前,却把爪子獠牙藏得好好的。表妹跟着他,是再好不过的了。
江宗平收回眼神——他就不配有任何的不甘。
“那我走了,表妹保重。”
“路上小心。到了记得写信。”
江宗平出了长亭,挥手上了马车,车轮滚滚不停,一路往庆州方向去了。
魏如青目送他远去,心里又放下一块石头。庆州才是那个适合表哥施展拳脚的地方,只愿他万事顺遂,早日东山再起。
冷不丁,齐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刚才说,若在京城混不下去,便去庆州投奔他?”
魏如青回头,冲他一挑眉:“对啊。”
齐靖不屑地勾笑:“你混不下去,那只可能是我死了。”
魏如青:“谁靠你了呀,我是说若我的花圃办砸了,我就去庆州跟我表哥学。”
齐靖:“那我肯定不能让你办砸。”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腰,“走,回去买地皮,我帮你挑地方。”
两人拌着嘴,踩着松软青草慢悠悠往回走。
魏如青畅想着:“我的花圃要是办起来了,我就在花圃里建几间小青瓦房,从此就有自己的家了。”
齐靖:“可许我去住?”
魏如青:“你去干嘛,你有你的大宅子住。”
“魏如青。”他停下脚步,嘴角收了笑。
“嗯?”
齐靖站在原地,皱眉望着她:“你不会再嫁给我,这我知道。可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坚定,不曾有半点摇摆。不是都说,女人最易心软么,可我看,哪怕是我死了,你也未必会对我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