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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也是我的骨肉。”林姨不敢看她,低头边哭边说。
“再说,夫人、小娘子们,也要过日子的。”
“夫人、小娘子们,也要过日子的。”
“阿瑶是她们的弟弟,她们不会忘。”
“阿,阿瑶是她们的弟弟,她们不会忘。”
“还有。”明宝清抬起林姨的下巴,直视着她,“我,也要好好过日子,做饭缝衣,每月都能好端端来见他。”
“我,我也要好好过日子,做饭缝衣,每月都能好端端来见他。”林姨说完痛哭起来,说:“大娘子,我错了。”
明宝清静等她哭够了,朝她伸出手,道
:“知错就好,上车。”
林姨伸手去够她的手,忽得一缩身子,望向明宝清身后。
明宝清转身看去,就见自己的小驴车边上站着一个略有几分眼熟的女娘,身边还跟着两个婢女。
对方的目光从小驴竹车上收回来,正平静地望着她们。
“请问小娘子也在紫薇书苑念书吗?”明宝清不确定地问。
闻言,林姨赶紧起身背过去擦脸。
那女娘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稍移,又转回来对明宝清说:“你说得对,瞧,她知羞,果然不是疯的。”
她这话相当不在意他人感受。
明宝清侧身替林姨挡了挡,道:“叫小娘子见笑了。”
“不知明三娘同你提过没有。”那小娘子上前来,一副端正样貌,通身从容气度,身上丝袍是低调的灰,明明是在阳光底下,却泛出月一般的光华,“我叫萧奇兰。今日是躲懒出来了,同先生说是身子不适,姐姐可不要说出去。”
萧,是国姓,但也不是什么罕有的姓氏。
明宝清面上没有波澜,笑道:“榜眼,自然是提过的。”
萧奇兰道:“我无意窥探姐姐家事,家母喜食黄芽菜,让我来买些罢了。”
侯府从前也买过南山温泉庄的冬菜,明宝清想起那个价钱,不由道:“很贵的,其实不过就是白菘。”
“可口感要鲜嫩许多。”萧奇兰问,“真只是白菘吗?”
“是,就是取大一些的白菘覆上草苫,菜不见光,久而久之就变黄了,去掉外层的腐叶,里头那一株就是黄芽菜。”明宝清说,“我家做法偷懒许多,拿根草绳把白菘裹紧就是,这样的话,外层的白菘也不会腐坏,只是里头的黄芽大概会稍微小一点吧。”
萧奇兰的眼底冒出一点兴味,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为何是大概?你不确定吗?菜不见光,为何就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