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袁绍战败呢?”
“我等还需要留一些军力自保。”
陈珪诉说其中缘由。
“而且,就算袁绍战胜,看到徐州军力空虚,心底徒生想法呢?”
“就算袁绍不想,他手下的谋士和武将会不想吗?”
一番反问的话语,直击陶谦和其他几人内心。
密室中的几人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这般乱世之中,没有什么比手中麾下有将手中有兵更为重要的事情。
“不过……”陶谦捋着胡须开口询问道:
“若是我等不出全力,万一那袁绍追究起来,岂不是我等出力又不讨好?”
“无妨。”陈珪快速回道:
“州牧大人派遣武将带兵前往之时,便可以主动诉说。”
“扬州那面不稳,多有集结军力北上进攻广陵之势。”
“而且……”他转头看向密室中的几人。
“彭城方向有贼寇从山中来,进入郡内作乱。”
“河道之中又有水贼搅动漕运。”
“致使徐州必须留下一些军力以控形势。”
“想必那袁绍以及手下谋士再强硬,也不可能再加苛责。”
他的话语让密室中的几人连道妙计。
尤其负责彭城的臧霸以及负责各郡漕运的笮融。
本就黑白两道均有手下的他们,想要弄出一些事情来,简直易如反掌。
两人看向陶谦,发现州牧大人同样看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按这般行事!”陶谦快速下令道:
“先行派人前往冀州复命。”
“以慷慨激昂之势,诉说我等徐州必然竭尽全力支持冀州牧北上作战。”
“随后尽快集结军队和物资,北上进入冀州。”
命令一出,密室之中的几个亲信立刻应答。
随后恭敬行礼离去,开始忙碌。
陈珪却被陶谦单独留下。
意味深长的表情从老迈的陶谦脸上毫无掩饰流露出来。
他深吸口气,随后说道:
“天下大乱,诸侯四起。”
“汉瑜怎么看?”
陈珪叹气摇头,没有开口。
悲观的情绪在昏暗的密室之中弥漫开来。
陶谦也跟着叹气,两个年过半百之人心底涌现许多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