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尚未痊愈,还留下了一点咳疾的病根,所以张衡玉虽然年纪最轻,但是他也是最先坚持不住的,不过跪了一个白天,直接昏倒被动撤离。
林如海上次也病了一场,后续为了退下来,哪怕好全了也在装的病恹恹,所以张衡玉一撤离,林如海非常机智的打着身体的名义,同样提前溜了。
做做样子逼宫了三日,各个文武大臣陆续彻底。
跪了跪了,求了求了,骂也骂了,还能怎么样!
前朝土木堡的前车之鉴犹在。
但是他们也不能直接和皇帝说:
陛下啊,臣等怀疑您是堡宗二号,万一也当个留学生,岂不是大晟之耻,危害江山?
既然劝不动,那就只能天要下雨,人要作死,随他去吧!
尊重他人命运,尽人事听天命……个鬼啊!
要知道打仗不是玩闹,永安帝一个生瓜蛋子带着大军去干啥?
送人头吗!
万一再来一个皇帝被俘,他们还能散伙吗?
当今的皇子最大的才十岁,永安帝真要玩脱了,这天下的处境怕是还不如木堡之后的大明。
论起对高丽和北疆的熟悉,北静王可以说是无出其右。
众人齐齐建议,急召北静王回京。
不求陛下打消念头,但求皇帝带上北静王这个外挂。
永安帝能说,他就是想要压过北静王,这才意图御驾亲征的吗?
说是让北静王一起去,那天下人只会把功劳归结在北静王头上,他还能有什么存在感。
水溶还在奇怪,他什么时候人缘变得那么好了。
毕竟往常一个月大概只有三五封京城来书信,这几日,雪花般的书信却铺天盖地的从京城送往扬州。
尤其很多来信的人和他半点交情都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好好的干嘛送信过来?
等到水溶打开了几封书信,这才明白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儿。
原来几乎所有的书信都是劝他快点回京,有的希望他能劝住皇帝,有的希望他能保护好皇帝。
水溶只能说,这些人大概是病急乱投医了。
他是人,又不是神,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就算是坐海船,一时半会的也没法回京。
贾琏咬着笔头看着水溶:
“王爷,咱们这折子要怎么写,你要请求挂帅吗?”
水溶知道皇帝不是个心眼大的,他刚剿了白莲教,声势正盛,皇帝恐怕又开始间歇性忌惮了。
“请战是一定要的,不过,我估计就算我求战,陛下也不会答应。
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
水溶垂下了眼帘,心中有了决定:
“我要立即回京,此处的后续就交给琏二哥你了,还有黛玉和我家的明哥儿,也得托琏二哥照看一二。”
贾琏拍了拍胸脯,满口保证道:
“放心,我也是林表妹的兄长,照看她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离别很急,相聚甚短,只言片语,难叙离情。
“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京里的事情急,我要即刻启程回京,不能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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