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虚虚的飞起一脚:
“你们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吧!
最近干什么了,手头那么紧张?”
冯紫英哭唧唧:
“我其实什么也没干!”
见水溶一脸不信,冯紫英的目光更加的幽怨了。
“自从成亲之后,不止零花钱没了,连我的私房钱也藏不住了!
我惨啊,别说去红袖招照顾香儿姑娘的生意了,我连喝杯小酒的银子都没有。
荷包比脸都干净!
若渊你也别不在意,你离这一天也不远了!”
哦,水溶恍然中带着一点不解:
“弟妹可是书香门第出身,据说很是温柔贤淑,不至于如此吧!”
冯紫英一脸苦逼:
“快别说了,我都快不认得“书香门第”这四个字了!
跑马射箭喝酒、一拳一个小朋友的那种“书香门第”吗?”
水溶差点都忘了,冯紫英的妻子是李家姑娘,李玄策那个李家。
有那么点家学渊源的小彪悍,简直是合理,太合理了!
水溶只能安慰的拍了拍冯紫英的肩膀:
“往好里想,你比倭国使臣过的好多了,所以弟妹还是很“温柔”的!”
一提倭国使臣,冯紫英就想到了如今的首辅李玄策,然后他就觉得自己头疼脚疼牙疼肝疼浑身都疼,整张脸都写满了生无可恋。
“最惨的是,我明明才是武将勋贵出身,我爹是大晟前二的猛将,我自己也勉强算个小高手了。
为什么去了岳家,打不过大舅哥,打不过岳父也就罢了,竟然连祖父都打不过啊!”
水溶近乎怜爱的拍了拍某人的狗头,可怜的孩子,当年那个被文进士吊打过的武状元也是这么怀疑人生的。
“虽然你很可怜,但是休想道德绑架我,毕竟我常常没有道德。
听说,心疼男人最终只会变得不幸!
何况我连怜香惜玉的美好品德都没有,你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就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
冯紫英知道水溶是在顽笑:
“唉,自己的贫穷固然揪心,但是朋友的富有更让人心塞。
等若渊你也进入这个悲惨的世界,我会毫不客气的专门去笑话你一遭的!”
水溶心里仍然很嘴硬的想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