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接连有人离奇而死,疑心是否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遂重金悬赏佛道两家的高人,直到有一陈姓道士揭榜。
……
话分两头,水溶报了一箭之仇,总算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不过他没忘了,那平天雁和鹰嘴寨只是杀人的刀子,幕后指使他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大军过了千阳县,一路往天水而去,沿途竟没有什么流民,和千阳以东几乎是两个世界一般。
和别的府城位于中央地带不同,天水位于平安州的西北边境,这座巍峨的雄城同时也是一道重要的关卡防线,自古以来,都是用来防备和抵御西北的异族的。
几千骑兵卷起的大片烟尘让天水的百姓惊骇莫名,还以为是周围的异族打过来了呢,待离近了,看到了大晟军队的旗号,才稍稍放下了担忧,开始凭空猜测起来。
“哎,你说咱们该不是要打仗了吧,这才生了地动,又要打仗,那不是屋子漏了,当天就下瓢泼大雨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爹小时候可是见过朝廷打仗的,好家伙,那可是人山人海,听说要几万号人呢。
我看啊,八成是‘秦兽’不当人,朝廷收拾他来了!”
“嘘,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当心直接被抓走!”
在城门口见到秦冼等人的时候,水溶还有些出乎意料,他还以为秦冼还会玩一出揣着明白装糊涂,装作自己仍然消息不通呢!
见秦冼等人山呼海啸的拜见钦差,水溶也下马,扯出一个看上去热情又亲切的营业式笑容。
“秦节度不必多礼,我是代陛下前来巡视抚慰平安州的诸位的,列位一会儿只要拜一拜圣旨就好,小王德行浅薄,可受不起众位国家栋梁的大礼。”
水溶朝后方招了招手,喊道:
“孙总兵,来来来,劳你上前来。”
水溶拉住孙贵,对秦冼笑道:
“秦节度,你看,为了怕生疏尴尬,我还带了孙总兵过来给咱们双方牵线搭桥。
孙总兵,一会宴席上可要劳烦你给我引荐一下平安州的各位肱骨。
对了——”
水溶主动问道:
“秦节度,我猜你可是准备好了酒宴?”
孙贵闻言诧异的看着北静王,当日一口拒绝了他的宴会的是谁啊?
这短短几日,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难不成这北静王爷还看人下菜碟?
孙贵就听北静王说道:
“毕竟,秦节度留张钦差和小贾大人住了这么多日,我猜秦节度你一定是个热情好客的!”
纵然孙贵是个迟钝的,也听出来这话貌似有点不对劲!
宴席上,水溶终于见到了淡定如常的张衡玉和似乎饱受摧残的贾琏,他心下稍安,虽然知道秦冼大概不敢拿两人如何,但是没见到人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