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
苏钰一个激灵,双手握紧匕首,抬出水面,对准那俊冷的少年。
但听“哗”地一声水响声,苏钰纤细白皙的胳膊沾着花瓣水,暴露在少年的视线里,竟是说不出的诱人。
他凤眸微眯,唇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少年毫无惧色的逼近苏钰两步,目光自她湿哒哒的手臂移开,直勾勾地落在她惶恐不安的小脸上。
“看来你很喜欢本公子的这把金龙匕首,那本公子便送给你如何?”
他语气慵懒轻慢,好整以暇,锐黠的眸中似含着一丝宠溺的意味。
然而苏钰却越发感觉自己此刻的危险……
她强自镇定,尽可能不让握着匕首的双手发抖,只向少年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身为釉王的嫡长子,樊烬身份尊贵显赫,且深得釉王器重。
加之他杀伐果断,做事只求一己喜恶,朝中大臣无人敢招惹他,其他下人更是对他谈虎色变。
因此,即便他生得俊逸无比,却在釉国落下一个“嗜血阎君”的称号。
所以,早就看惯了旁人紧张害怕模样的樊烬,此刻见到苏钰小脸一阵青一阵白,非但不以为然,反而觉得有趣。
他漂亮得连女人都为之嫉妒的唇角勾勒着一抹玩味,慵懒说道:“本公子自然是想要你……做本公子的姬妾!”
说话间,他的右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有恃无恐地伸进木桶来,撩拨水面。
苏钰惊慌不已,忙用匕首向那纤长细嫩的大手划去。
那匕首倒也当真锋利,只轻轻一触到肌肤,便将樊烬的手背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顷刻从伤口溢了出来。
樊烬忙收回右手,垂眸看了一眼右手的血口,剑眉顿蹙。
他目光再落在苏钰脸上的时候,已如一座仿佛随时可能爆发雪崩的冰山。
“你竟敢伤我?你这女人……当真是不怕死吗?”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低沉得如同一只受伤的老虎,令人骇怕。
“我既然进了你的虎狼窝,就已经做好了可能会被你灭口的准备!不过你想在我死之前侮辱我的话,我苏钰可告诉你,那是必不能够的!”苏钰强自镇定,扬声怒气冲冲地道,浑然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架势。
樊烬似是微微一滞,旋即轻笑起来。
他好整以暇掏出一条手帕,自行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冷冷说道:“谁说我要杀你灭口了?至于侮辱你,更是从何说起?”
“你找人扒光我的衣服,还不算侮辱吗?”苏钰怏怏质问。
樊烬失笑,抬眸看着她满脸怒气却又十分可爱的脸蛋,破天荒地耐着性子向苏钰解释道:“我命她们给你沐浴更衣,怎么到你嘴里,竟成了侮辱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苏钰反唇相讥,“我并不想沐浴更衣,你却未经我的同意,让下人扒了我的衣裳,这不是侮辱是什么?还有之前,你……”
说到这里,苏钰又想起之前被他强制夺去初吻的情景,不禁涨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