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
两个人坐的位置在角落,说的话并没有太多人听到,彼此也没摆出官架子,就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
裴折被他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心头火起:“你犯什么病?”
这世间有他愿意哄着捧着的人,但那人绝对不可能是君疏辞,别指望他能够三番五次拿热脸去贴君疏辞的冷屁股。
君疏辞冷嗤一声:“与你无关,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裴折被气笑了:“我真是脑袋有病了才会管你!”
他说完转身就走,将多管闲事的心思收了回来。
君疏辞或许对朋友欠缺点,但在职务上从不含糊,裴折知道他不可能是因为案子什么的抽疯,既然是私事,如果他不愿意说,自己也没立场去勉强。
在不涉及到正事的时候,他尊重君疏辞的选择,能不能理解接受是另一回事。
金陵九和云无恙不知踪迹,林惊空和刘巡和统领军坐在一起,卫铎和禁军都坐得板正,两边裴折都不想去掺和,索性自己上了楼。
人心太复杂了,他还不如去停尸房里看看尸体。
走了两步后,裴折突然想起什么,他今日进了软玉馆之后,似乎就没见过君白璧。
君白璧好吃好热闹,今日竟然一直没有出现过,倒是稀奇事了。
在房间里吗?
裴折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君白璧住的那间房。
敲了两下门,听到君白璧在里面喊道:“别找我,烦着呢。”
呦,心大如君小公子,竟然会说烦?
今日君家的一个两个都不正常,裴折挑了挑眉,直接推开了门。
“不是说了吗,别找我,我很烦……裴折?怎么是你?”
君白璧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头发。
裴折转身关上门:“不是我是谁?你大哥?”
君白璧瞬间拧起眉头:“别提他。”
裴折耸耸肩,自己在桌子旁边坐下:“兄弟俩闹脾气了?”
较君疏辞来说,他和君白璧的关系确实要好一些,君疏辞的事,他不愿意多掺和,若是君白璧,他愿意抽出一点时间,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开导一番。
“他不是我大哥,我们不是兄弟。”
君白璧声音有些哑,眼睛微红,一看就是哭过了。
裴折听出他声音的异样,心中一紧,表情严肃了几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君白璧朋友不多,从小被左相和君疏辞拘在家里,深交的也就裴折一人,他心里藏不住事,憋了一晚上,也想找个人说一说。
裴折是最合适的人选。
君白璧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旁边。
桌子和床有一段距离,裴折没有走近,也是给他留出整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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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自认为是君白璧的朋友,但朋友与朋友之间的相处也要把握距离,太近了,对谁都不舒服。
此时君白璧走近了,裴折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眼睛是红的,脸色比君疏辞还要难看。
他从没有见君小公子这副颓废的模样,当即明白过来,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君白璧爱面子,也爱臭美,自诩也是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哥儿,从没有不修边幅,在这方面和裴折挺像。
但他今日却没心思打理自己。
“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
君白璧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又红了眼眶,鼻尖酸得要命,他不想当着裴折的面哭得太狼狈,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