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几步上前,舌头一卷丹药消失不见,扭头带着马群消失在晨雾中。
甄悠心有所感,这一别想来是永诀。
身边白马情绪有些低落,揽过马头轻轻抚摸安慰:“以后我们每过段时间回来看看不就行了?”
白马好似听懂了一样,甩尾踱步,甄悠笑容从心,伸手抵住马头,一人一马就此定下约定。
相对共垂丝,随行千万里。
“”呵呵,是不是该给你取个名字了?”
“小白如何?不好不好,好像狗的名字。”
“那叫白龙马?骑白马的不一定是唐僧,不好不好,老是被抓,我将来可是要驰骋沙场的,老是被抓不吉利。”
甄悠自言自语,挠头不已,起名纠结症犯了。
白马是时发出一声嘶鸣,马头高高昂起,阵阵嘶鸣响彻云霄,马尾甩动如龙似蛟。
甄悠眼神一亮,一拍大腿:“有了!”
“白马骄嘶追风去,驰逐天涯狂世路。”
“如此契合,以后你就叫追风,你觉得如何?”
白马嘶叫两声。“好,不反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以后我兄弟二人,相伴同行,天大地大自可去得,岂不快哉。”
哈哈哈!
似被甄悠情绪感染,追风显得兴奋异常来回奔跑,扬起烟尘滚滚。
追风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把饲料喂过去,立马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呵呵,还是个贪吃的。
目钊几人早已准备妥当,整装待发。昨晚谁也没来打扰,这一晚是人马相互建立信任的关键时候,目钊也是懂的。
见甄悠一脸春风得意,得此良驹,看来心情很是不错,关平一拱手,算是恭喜过了。
甄悠还礼:“不想在此耽搁了些许时间,咱们这就启程。”
说罢翻身上马,追风突地上前,将甄悠胯下马匹撞得一个趔趄。万没想到追风这么大脾气。
没办法,解下马鞍,装在追风背上,它又不太愿意,甄悠麻爪了,莫非要我跑着回去?
见甄悠吃瘪,目钊掩嘴偷笑。安抚他即可:“我观此马至多三岁之龄,性格又强势霸道,现在骑乘虽然没问题,但刚刚归顺,野性犹在一时间还不适应,也在情理之中。”
甄悠点点头,3岁的马等同人类14-15岁,别说跟甄悠差不多年岁,正是调皮捣蛋、精力又充沛的时候。安抚了下追风,重新装好马鞍,翻身上马,急速赶路回无极。
追风一路都跟着,一会儿跑去闻闻草地,一会儿咬一朵花尝尝。见甄悠走远,又全速追上,必须跑到头阵才算完,周而复始玩得十分开心。
见状如此,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自私,追风无忧无虑生活成长,必然就是新一代的马王,妻妾成群,自由自在多好。
目钊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甄悠在想什么,出声安慰:
“这样的神驹,早晚会被盯上,命运早已被注定,要么跟你,要么被抓住,强行驯服,失去灵性,或者倔强自绝,老了被埋或被杀了吃肉,你觉得它是什么下场?所以你不必考虑太多。”
“不过那匹马王虽然老迈,但灵性十足,极通人性,而且它好像还认识你。”
甄悠当然知道目钊想问什么,也佩服其观察能力,但这事儿说来离奇,即使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呢?
只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至于这马王为什么会认识我,不得而知。”
目钊不置可否,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