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对方总是自作主张,不能听令行事,便如不听指挥的兵卒,最终只会坏事,要来何用?
所幸凌秀恰在此时前来替卫离解了围。
“卫离,你出来!”
卫离身形动了动,犹豫着看向李豫。
见殿下完全不动声色,仍旧盯着自己,他一咬牙,迅速起身应着声退了出去。
李豫并未出声阻止。
卫离便知自己赌对了。
虽仍有些许不甘,却老老实实地来到凌秀跟前,低声问道:“小姐,何事?”
凌秀朝内室方向眺了眺,细声问道:“殿下情况如何?怎么卫景又让人去搬运冰块了?”
卫离犹豫着将殿下要泡澡的事禀了。
凌秀想到方才李豫那模样,不免羞臊。
若不是实在对他放心不下,她也不好意思回来。
想了想,便道:“那一会儿我在外头守着。若殿下有什么情况,你们可休要瞒我。”
“嗯。”
卫离答应完,思及心中疑惑,便问道:“小姐方才可曾瞧见何等异状?殿下怎就忽然醒过来了?”
凌秀本想据实相告,话到嘴边,又自觉太过离奇,怕是解释不清。
毕竟若是谁都能控制蛊毒,这么多年不会无人发现。
但倘若说蛊毒与她有关,岂不可笑?
于是她敷衍道:“许是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吧!”
她不说,卫离也不好继续追问。
等待的期间,凌秀不好意思进去见李豫,又担心他万一又晕过去,便催着卫离先进去侍候着。
卫离左右为难了一会,最终决定听从凌秀的安排。
只不过,一进内室,他便事先与殿下声明,是奉了主子之令方进去随侍的。
好在李豫也没再说什么。
晓得凌秀就在外头,对此时的李豫而言,是种小小的折磨。
身上的冲动,令他迫切想见她,冷静的自我,又提醒他应该让她回房去。
然而他也晓得,凌秀心忧于他,就连方才那般羞窘离开后都选择了回来,除非用强,否则她必然是不愿离去的。
而他,又怎么舍得对她用强呢?
禹王府的侍卫们办事还算得力,在不曾惊动慈济院上下的情况下,很快便将冰块运了过来,直接在李豫的寝居置了浴桶。
薄被一掀,主仆三人都颇觉尴尬。
为免殿下羞窘发怒,卫景二人识趣地别开头,欲上前将殿下抱至置满冰水的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