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庄胜没敢和那些老板谈提成的事,是害怕谈完之后,楚天翔这边收的太少或根本不收,那就丢大人了。
但行规就是行规,事先谈好是行规,没谈也是行规,这是翡翠行几百年来形成的规矩,没人敢不给这个提成,你敢不给,一旦传出去,名声马上就跟那个卖假皮子的小二差不多了。
全算下来,庄胜至少赚了六百多万,这就是手里有大客户的优势,大客户就是生产力啊。
而且经此一事,庄胜在圈子里的名声大振,这两天觉得能跟他说上话的人物电话不断,一是问收石头的事,二是希望能通过他认识一下那位年轻的楚总,所有的要求庄胜一概全部答应,至于办不办再说。
甚至连协会会长,副会长,秘书长等等都打电话过来,这些人自持身份,不方便过来,但想结交楚天翔的意思太明显了。
这次大批量收货,也只来了腾市不到六分之一的老板,好多觉得身份与庄胜不相上下,或比庄胜更有钱的大老板,你让这些人到庄胜店门口排队,那以后还怎么出来混啊,宁可不挣这个钱,也不能去,但不挣这个钱,心里又难受,两难啊!
几个人泡在温泉池子里,四周是巍峨的群山,微风拂面,别有一番味道。
庄胜看着闭目养神的楚天翔,他还真有点看不透这个帅小伙子,就那么简单看看就买了一大堆石头,而且是一口气买了九十多块,这得多大实力啊,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家里的大人就这么放心?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拿着几千万出去随便花。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他往楚天翔那边凑了凑,低声说:“天翔,有个事,我想跟你说说。”
楚天翔睁开双眼,对庄胜说:“庄哥,您那么客气干嘛,有事您说。”
“这事都快成了腾市的一个笑话了,在腾市市郊的一个村子里,有一户傣族人家姓刀,祖上应该发达过,不过现在却破败了,家里男人40多岁,女人有点残疾,有两个孩子,都在上小学,老人都去世了。”
“家里很穷,就靠着几亩地生活,女人病歪歪的,日子过得有今天没明天的,男人是个杠头,脾气不好。但他家有一块翡翠原石,一吨多重,按他的说法是祖上传下来的,纯赌石,表现还可以,腾市的大老板们和外地客户去了他家无数趟,价格始终谈不下来。”
楚天翔问:“他要的价格很高吗?”
庄胜回答道:“就是因为太高了,石头大家都喜欢,但价格没人接受。”
“他要五千四百三十六万,最高有人给他开过三千万,让他骂出去了。”
楚天翔有点诧异,问道:“这价格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庄胜笑着说:“按他的说法,早年有人出过这个价格,但祖上没卖,他现在就想按那个价格出售。”
楚天翔更迷糊了:“早年的价格怎么能跟现在的比,钱也不一样啊。”
“说是笑话就因为这点,他读过书,认识点字,他自己算出来的,先把早年银元换算成现在的钱,然后再参考物价指数,就算出来了五千四百三十六万,而且他每年还调整价格。”庄胜笑着说。
过了一会儿,庄胜叹了一口气说:“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两个孩子还在上学长身体,别管祖上卖过多钱,把石头卖了先解决眼前的生存问题不是挺好的吗,他却说不能败坏祖上的财产,给不到他要的价格就是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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