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营地完全就好像变成了地狱。
李归仁见此,冷冷地目光扫视整片营地:“拽落河的勇士们,随我杀出去!”
“啊?”
一个属下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开口说道:“大将军,这可都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怎么能?”
“出生入死?”
李归仁冷冷道:“我们待在这儿,那就不是出生入死,而是要一起死。他们现在已经被唐军给吓疯了,也许我们大开杀戒一场,就能让他们冷静下来。”
那个属下一听这话,就不再说话了。
在李归仁的带领下,八千拽落河全军调转了一个方向,正朝着后方最开始发生营啸的那些士卒。
李归仁大戟一指:“杀穿!”
说完李归仁身先士卒,拎着大戟就朝着人群咋了过去。
此时李归仁又骑上了战马,但品质,肯定没有之前废掉的那匹好。
如果不是李嗣业阻拦,他真想把砍他马腿那人的屎给打出来,竟废了他最为得意的坐骑。
八千拽落河就像收割机一样,一路冲过去,一路是人仰马翻,尸体横飞。
在大营里,他们跟在李归仁的身后,如同一把利剑,杀穿了自家的队伍。
李归仁大戟抡的虎虎生风,眼中只有杀戮,杀的血流成河,杀的令人胆寒。
最后把整个营地彻底杀穿,这才突出重围,朝着北边而去,那是回洛阳的路。
被他这么一杀,那些慌乱的士兵也回过神来,个个儿麻木的站了好一会儿,才跟在拽落河屁股后面撤退。
此时。
高三十五已经回到潼关城城头,对李瑱拱了拱手:“陛下,那安禄山早有准备,将全部有战斗力的叛军士卒,埋伏在了中间大营的位置。但安禄山似乎是让他们掩护自已撤退的,臣没有看到安禄山的车驾。”
“安禄山,跑了?”
李瑱喃喃自语,感觉事情哪里不对,又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
高三十五点点头:“不错,而且把那些重病士卒,都推到前面当了炮灰。老臣觉得,此时安禄山回洛阳了?”
高三十五显然也是不敢确定,毕竟这场仗打的未免太简单了。
李瑱想了想:“朕也不太确定,这样,这两日城中守军不能放松警惕,要和以前相同,保持战备状态,避免安禄山杀个回马枪。”
高三十五点点头:“陛下放心,安贼一日不平,我等就一日不会松懈!”
李瑱点点头,双手背负向城下望了望:“我军伤亡情况怎么样?”
高三十五说道:“战死了三五千人,轻伤两千人,重伤一千人。李嗣业和卫伯玉受了轻伤,张小敬被李归仁一戟撞飞,受了重伤。”
李瑱:“战死的人统计一下,把抚恤金给他们的家人送过去。重伤的人带回长安城的伤兵营进行治疗。轻伤的人让随军的太医给包扎下伤口。”
“是!”
高三十五拱了拱手。
李瑱却是皱了皱眉,心里想着,安禄山如果没撤回洛阳的话,会藏在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