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娇红唇轻启,柔声又重申了一遍:“是龙武大将军,前来传圣上口谕。”
龙武大将军,李瑱低声嘀咕,瞬间眼前闪过精光。
“难道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
陈玄礼可是个狠人,此人刚正不阿,勇武非凡,在历史上只有他和大诗人高适主张死守长安。
后来在马嵬驿,又是狠人陈玄礼带着禁军哗变,乱刀砍死奸相杨国忠,逼死杨玉环,力保太子李亨上位。
如今皇城的龙武军,全在陈玄礼一人手中掌控。
只要陈玄礼肯帮助自已,那么拿到至高权柄,便轻而易举。
真没想到啊,这恒王,还有这么牛B的岳父。
李瑱微微点头,上前揽住陈云娇的纤腰,“走,阿娇,咱们一起去见岳父。”
陈云娇一愣,脸色羞红起来,低头说道:“王爷,你……你做什么?”
“都老夫老妻了,搂一下还害什么羞啊。”李瑱刮了一下她的琼鼻,然后拉着小手儿就走。
陈云娇瞪着大大的美眸,看着李瑱。
她感觉今日,自家王爷有点不对劲。
俄顷。
恒王府前厅。
陈玄礼身着亮银铠甲,朱红色披风,手持宝剑,站在那里,英武非凡。
他虽头发花白,却相貌堂堂,眸光犀利,浑身散发出一股杀伐之气。
“岳父前来怎么不提前告知本王,本王也好设宴与岳父喝上一杯。”
李瑱拉着陈云娇的小手儿走进来,对陈玄礼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陈玄礼轻蔑地瞥了一眼李瑱,说道:“圣上口谕,明日早朝,众皇室子弟要尽数到场。”
李瑱跪地叩首:“儿臣遵旨。”
陈玄礼一抖披风,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理会还跪着的女儿女婿。
卧槽!
李瑱蹙眉,原身也太弱了吧,连自已的岳父都如此看不起。
不过也难怪,谁能看得上一个不学无术、狗屁不通的废物?
否则恒王怎么说都是唐明皇的儿子,不可能不带他离开长安。
“陈玄礼!你给本王站住!”李瑱忽然起身,怒不可遏地看着陈玄礼。
陈玄礼脚下一顿。
“哼。”李瑱甩了下衣袖,双手背负:“陈玄礼,本王是不是给你点儿脸了,本王好歹也是一个皇子,父皇玉笔亲封的恒王,你却没有行礼,没有问候,谁给你的胆子。”
李瑱指着陈玄礼的脑袋,振聋发聩的怒吼道:“若本王上书父皇,以父皇多疑的性格,你陈玄礼有几个脑袋!”
陈云娇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额头都浸出细密的汗珠。
她连忙跪在李瑱面前,以乞求的目光看着李瑱:“王爷恕罪,父亲他只是一时疏忽。”
“疏忽?”
李瑱坐在上位上,撇了撇嘴,道:“那疏忽的也不是本王,疏忽的是大唐的法度,天子的规矩。”
陈玄礼心头震惊不已,这恒王突然转性了?
以前的恒王一无是处,做人更是唯唯诺诺,平时连个屁都不敢放,比自已的女儿还娇弱。
今天突然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