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两人吃了些茶,静坐了一会儿,谈起下一步的计划。
盛涉川的计划是先在祁连山附近打听关于望月谷的踪迹。
据令狐娴说,那望月谷十分蹊跷,诡异,用正常法子根本找不到那个地方,必须在月圆之时,方可在山峦之中的一座湖泊中倒映出来,而且出现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左右,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必须再等一个月。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那个地方,他们必须保证第一次去就赶上月圆之夜,否则就要多浪费一个月的时间,如今,距离下一次月圆之夜还有十几天,他们必须日夜兼程,赶往祁连山一带。
盛涉川对下一步行程做着规划,而李元锦则趁机练剑。
这几日,盛涉川一直在督促他学习练剑,李元锦武功突飞猛进。
虽说盛涉川未教过徒弟,也没教过儿子学武,但在待李元锦学武这件事上,他却颇有严师的样子。
李元锦基础并不是太好,武功虽然精进,但破绽百出。
盛涉川每次跟他喂招,见他犯错,总是板起脸来训斥他,弄得李元锦很是害怕。
不过,李元锦心里清楚,他也是怕自己学艺不精,在蜃楼丢了性命,所以才会这般严厉。
何况,严师出高徒,盛涉川每次发火也不是无理取闹,他自知理亏,从不敢还嘴。
两人如是相处了片刻,忽然听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而且有些急切。
李元锦收起长剑,前去开门。
谁知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袁坠雨焦急的面容。
“袁兄弟?”
李元锦比袁坠雨大一岁,因此这般唤他,而袁坠雨也含含糊糊答应了一声,说道:“元锦哥,大事不妙了,度小姐她……度小姐她不见了。”
李元锦一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不可怠慢。
连忙把他让了进来。
盛涉川早听见动静,看见袁坠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赶紧一五一十说出来。”
“方才掌门与元锦哥来我们那边用饭,你们走了以后,小姐看起来就失魂落魄的,我扶她上床,可是静坐没一会儿,她推说身上难受得要命,催我出去抓一副安神的药来吃,她之前一直表现地很是听话,我也没有在意,于是就去了,谁知,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连带着房中的细软和金银,也被她带去了一半。”
“我问了客栈的伙计,那伙计唉……他还以为小姐只是出门闲逛,并未注意她去了什么方向。”
盛涉川闻言,低声道:“坏了,这个无忧,她肯定是要想办法回中原去,她身上有病,走不了多远,这陈宁镇很大,这个时间段,她肯定还没离开陈宁镇,而且,天快黑了,镇子一到晚上,更不许出入,我们现在立刻去找,肯定有希望找到。”
“好。”
李元锦和袁坠雨也连忙点头,根据盛涉川的指示,分头行动。
李元锦往西找,袁坠雨往北,而盛涉川脚力更快些,负责东南方向的寻找。
这三人逢人就问,见到店铺就找,可是奇怪的是,直到天黑,都没有找到度无忧的踪迹。
盛涉川奇道:“真是古怪,这丫头莫非长了翅膀飞了不成?你们两个在房里待着,晚上我去找,早晚得把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