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蕖蕊想到这里,恍然大悟。
他快步走出房门,来到长辈争执的庭院中,朗声说道:“诸位长老,我有一事,想要陈说。”
盛涉川原本在跟蔺九师犟嘴,扯东扯西,忽然听见有人打断了他,很是诧异,而当他看见对方是闻蕖蕊的时候,他更加惊讶了。
其他人的表情不比盛涉川好多少,毕竟闻蕖蕊素来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闻涤非被他也吓了一跳,连忙三步并两步来到闻蕖蕊面前,拉着他道:“你干什么?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爹,我有证据,可以为倦哥和青城派证明清白,请让我把话说完吧。”
闻蕖蕊说着,将那截迷香拿出来,说道:“这迷香不是被青城派拿来点的那个,青城派的人从倦哥那里拿的肯定是正经的催眠线香,他们是被人从门外迷翻的。”
闻蕖蕊将自己发现的一切尽数说出来,大家连忙查看了房间的窗户,果然看到了那个破洞,而蔺九师则从闻蕖蕊手里拿过了那个迷香,嗅了嗅,接着,他冷笑一声,将那节迷香一下丢在附近的楼观澜身上。
“好个楼掌门,好个峨嵋派!你自己闻闻这是什么东西?不是你家的迷魂折香散?度无忧就是被你们弄走的吧?”
“什么?”
楼观澜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捡起那节迷香闻了闻,接着,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这迷香确实像是我家的,但是我……我偷走度无忧干什么?她又不是江师姐生的!”
楼观澜说着,忽然指着盛涉川:“对了,我家的迷香,是江掌门和陆夫人在时,效仿嵩岳派的黑月无极散制作的!味道其实差不多,我看这迷香应该是盛掌门家的,盛掌门!是不是你心疼自己前妻,所以派人把她偷走了吧?”
“少胡说!我偷她干什么!她又不是李元锦!”
“你敢发毒誓?”
“我……我……”盛涉川气得简直要笑出声来,“我怎么不敢?人就不是我偷的!大敌当前,我已经因为李元锦招来了那么多麻烦,我现在巴不得把自己摘干净好吗?”
“哼,楼掌门这么一说,我看倒有道理,一则,盛掌门与度小姐有夫妻情分,二则,那度小姐昨夜肯定也被迷晕了,那人能把度无忧抱走,而且在嵩岳派来去自如,肯定得是嵩岳派的人!好啊!原来贼喊捉贼的是盛掌门你!”
楼观澜的话一说出来,大家纷纷指责盛涉川。
盛涉川老老实实在云鸿别院睡觉,哪儿想到还有这么个屎盆子扣上来。
“就是,我看盛掌门一开始对那个李元锦就颇为照顾,莫非盛掌门对那个度小姐也动了情,想要把这对姐弟一起保下吗?那可是魔教余孽!”
“放屁!我跟度无忧成婚不过一月就和离了,我跟她哪儿来的夫妻之情!而且她是公认的魔教余孽,我招惹她干什么?诸位不信,就去云鸿别院搜!”
“哼!去就去!你以为大家会被你唬住吗?大家现在走!”
“阿川!你……你们别啊!这……这算怎么回事,你们来嵩岳派做客,反而搜主人的家,你们这样做不对啊!”
闻涤非听盛涉川的话十分冲动,而大家也义愤填膺,心里简直尴尬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儿子跳出来说的一番话,竟让死党陷入了这么两难的境地。
“闻!蕖!蕊!”闻涤非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闻蕖蕊一看老爹生气,连忙心虚地移开眼睛,掉头撒腿就跑。
“我去看倦哥!”
“你!”
闻涤非打定主意,一会儿一定要把这个臭小子的双腿打断,可院子里人已经鱼贯而出,纷纷向着盛涉川的云鸿别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