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叶婉如摇头失笑,倒也没有追问。
可能陆宴森真的没想过以后的婚姻和妻子是什么样子的,但肯定不是她这样的,否则他也不会跑得那么快。
车子里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里。
到达民政局门口的时候,发现,还是晚了,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大厅等候,等候区椅子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那些人是什么目的来的,叶婉如一看就一清二楚。
来结婚的都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跟连体婴儿一样,话语里满是欢笑,当然,也有一些是隔着距离坐着,相对无言,那些是来离婚的。
叶婉如环顾了一圈,在角落坐下了。
她现在挺尴尬的,不知道和陆宴森应该以什么样的状态相处,开心,不合适,不开心,好像也不合适。
陆宴森拿了个号,然后抬脚过来,也默默在她身边坐下。
陆宴森安静坐着,目光微垂,不时会转头看叶婉如。
但叶婉如此刻仿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她坐下之后就拿了手机出来,然后戴了耳机刷视频。
感觉到陆宴森的目光,她抬眸,笑了笑,将其中一边耳机拿下,开口,“一会到咱们了,叫我一下啊。”
叶婉如说完,又将耳机戴上,继续刷视频。
甚至都没有等到陆宴森真的点头,叶婉如已经不再多看他一眼。
叶婉如的情绪和态度过于轻描淡写了,就好像他们在等待做的只一件多么普通的事情。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陆宴森听着排在前面的人一对对被叫进去,出来的时候,有的紧紧相依着雀跃,有的默默无声,出了大厅便各奔东西。
陆宴森轻叹了口气,再次将目光望向叶婉如的侧脸。
此刻有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甚至他自己都没法明确,那种感觉是难过痛苦,还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之间,开始得不愉快,结果本来也应该惨淡收场。
厅里的广播声响起,叫了他们的号。
陆宴森将手里的号卷了卷,卷进手心里,然后用手背轻碰了碰叶婉如的手臂。
叶婉如转头看他,将耳机拿下,笑了笑,“这么快到了?”
“嗯”,陆宴森点头,然后先起了身。
两个人是一块进去的,进去的时候陆宴森心脏揪得紧,可是,看叶婉如那般轻松,他又没法真的愿意放任自己的失落情绪蔓延。
他们之间真的分开,或许是一种解脱,彼此都解脱了,但,陆宴森这一刻的不安和难过却也是真的。
他真的没有一定要离婚,叶婉如可能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可是已经走到了今天,他好像也想象不出来,将来他的妻子换成另外一个人,会是怎样的。
踏进这扇门,再出来的时候,可能一切都不同了。
从前所有的是非对错,都落幕,都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