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然和?商淮忙得不?行,眼都没阖上过,没什么好闲聊的,她倒是很想?和?罗青山聊聊毒,可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实践派,很多并未见过的毒和?蛊,你形容给他听是没有?用的,他必须要?亲眼见到病患的症状,才能真正对症下?药。
而且没有?陆屿然的命令,他也不?会跟你聊得十分深入,只?能为你解答一些浅显的问题。
也暂时?没什么好聊的。
一刻钟后,女使领着两个人进入雅间,温禾安闻声抬眼,与其?中一人对视,半晌,将手中冰冷的四方镜扣在?桌面上,眼尾微弯,朝她轻笑了下?。
月流几步走到她跟前,朝她拱手下?拜,声音原本?清冷,此刻因为难得的情绪外泄变得有?点僵:“少主。”
温禾安扶起她,将她细细端详了遍,态度如常,没有?久别重逢的生疏,好像她们都没有?经历那些糟糕的事情,缓声问:“温流光没为难你吧?”
“没。”月流话一如既往地少:“她不?知道。”
不?知道温禾安与她有?那样亲密,因为在?天都其?他人眼中,她们的关系并不?友好。
月流也在?看温禾安,一会后,她唇线绷直,认真道:“少主憔悴了很多。”
静了会,她握了握剑柄,凛声说:“活下?来就好。”
月流通身穿着紫金胄,身段高挑修长,带着种冷肃与蓄势待发的力量感,长发脆利索地束成高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剑眉星目,英姿飒爽,长期习惯使然,面孔一板,显得很是严肃不?讲人情。
是个不?可小觑的女将。
温禾安知道她不?爱说话,这两句都算是真情流露,来得不?容易了
,她拍了下?月流的肩,某种无声的力量在?肢体接触之中流动,什么话都无需再多说:“看来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月流习惯直接禀报事情,两句不?算寒暄的寒暄之后,便道:“暮雀他们也到了,他们带了家眷,一路都没睡好,现在?有?点受不?住,等?安顿完他们,就立马来拜见少主。”
温禾安嗯了声,声音里带点不?明晰的笑意,能听出?开心的意味:“我猜到了。”
“桑榆那群人被温流光拿了。”
“我知道。”温禾安顿了顿,道:“后天要?去救他们。”
月流颔首,紧接着从腰牌里往外一样一样取东西,身份牌,装着她所有?私人积蓄和?铭印的腰牌,以及一只?陈旧的,眼睛黯淡不?已,一点灵力波动也没有?的木雕兔子。
温禾安最先接了那只?兔子,拿在?手中摩挲它并不?柔软的耳朵。
月流道:“少主的四方镜属下?没能保住,被王庭的人要?走了。”
温禾安眼中笑意消散了些,她扯了下?唇,低声说:“原来徐家起阵,是拿它当的引子。”
跟着月流过来的都是七八境修为的人,九境本?来也没那么容易见到,只?是因为这段时?间萝州成了众矢之的,才让九境成堆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