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不识好歹,亏我儿子惦记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他惦记我也没妨碍他娶妻生子,他有什么可损失的?”
“。。。。。。”
梁良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二十多年前老太太就没在口头上讨到过什么便宜,现在依旧是。
老太太气的胸口一阵憋闷,又灌了一口参汤,这才勉强让自己没晕过去。
“既然你心里没有我儿子,那就尽快离开京城吧,好断了我儿子的心思。”
“。。。。。。”
另一边,宛兰来到了明月斋。
李清竹的事情总要处理的,不然的话,心里总是像悬着一块石头,令人不安。
好在,裴谦玉去上朝了,并不会撞见他,不然的话裴定寰又该吃味了。
一进门,宛兰就看到坐在院中凉亭的李清竹,她倒是有闲情逸致,正在围炉煮茶,身边还摆着不少干果蜜饯,身边还有两个小丫鬟伺候着。
“李姨娘。”宛兰唤了一声,笑着走过来。
李清竹听到宛兰的声音,面色黑了黑,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对着宛兰福了福身,“侯夫人,今日怎地有空来明月斋了?”
说的不是国公府,而是明月斋,明显是不满她来这里。
宛兰只当听不懂她的潜台词,坐在石桌前,随手拿起一颗酸杏干慢悠悠的吃起来。
“今日得空了,顺便过来看看,其实前些日子就该过来瞧瞧三爷的,只是因为一些事情给耽误了。”
宛兰没发话让她坐下来,李清竹只能站着,心里快要憋屈死了。
这里又不是她的侯府,她却端着女主人的架子,还吃着她的东西,她脸怎么这样大!
宛兰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放下咬了一半的酸杏干,“果子太酸了,酸的牙都要倒了,看不出李姨娘的牙口还挺好,这么算的东西都吃得下去。”
这些话听着别扭,李清竹干脆不说话了。
宛兰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他的腹部,“看着有六个月了吧,养的真好。”
李清竹不着痕迹往她腹部扫了一眼,也出现了轻微的弧度,她笑着说:“侯夫人也显怀了,需要安心养着,都入冬了,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
宛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点头认同她的话,“你说的没错,是要少出门,不过不出门,并不代表我不管事。”
说着,宛兰看着她微微一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李清竹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李姨娘想必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吧。”
李清竹的面色,渐渐从红润变至惨白,她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宛兰压低声音说道:“你以为你怂恿程大夫去害人,就能瞒天过海吗?”
“你以为五皇子死了,你就能万事大吉吗?”
“你算得精又如何,可惜你低估了雨浓姐姐对我的信任。”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借程大夫的手害人,但我想说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宛兰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