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之上,时俞远远望着谢氏拍卖行,巍峨古拙的庞大建筑飞檐翘角、雕花画栋,宛如一座宏伟的宫殿。
拍卖行前头,是占地面积广阔、玉青石铺就的广场,中央旗杆高高竖起,一面巨大的、印着家族徽章纹样的旗帜正迎风飘摇。
时俞看着那面旗帜,莫名觉得上头描画的纹样似有些眼熟。
迟疑一下,她从叩命铃里取出一块玉制印牌,正是当初谢承当作谢礼赠予她的。
两相对比,可见印牌之上的纹样,和旗帜上的一模一样。
当时谢承将这印牌赠予她时,说是到了主城就可知用途,之后时俞诸多事务缠身,将东西往叩命铃里一丢,把这桩事忘了个七七八八。
谢承、谢知浔……所以这二人,出自世家谢氏吗。
这倒也不意外,看两人行事便知其背景不俗。
她将印牌递到旁边温雯身前:“温姐姐,你可认得此物?”
温雯接过,看清时一愣:“这,这是谢氏的贵宾印牌,且等阶不低。”
旁边几人听闻,耳朵纷纷竖起,目光朝这边看来。
季大师“嚯”一声,挑了挑眉。
时俞眨眨眼:“这有什么用吗?”
“……”温雯噎了一下,道,“有此印牌,自可随意参加拍卖会。”
时俞微微蹙眉,第一反应是:“早知如此,认证考核白考了。”
季大师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叫白考了!我炼丹师协会的身份玉牌,不比这破玩意金贵吗!”
时俞自知失言,看着季大师跳脚的样子,赶紧讨饶道歉。
温雯低笑一声,又道:“时姑娘有这印牌在手,前去谢氏旗下商行采买,皆可有折扣优惠,若要去谢氏拍卖行寄拍,手续佣金亦可减免大半。”
说罢,颇有些奇异地看向时俞。
时姑娘也不知有何等境遇,竟能得一枚贵宾印牌,还是五等贵宾印牌中,位列第二等的,这可真是难得……
周家三人只觉得时俞深藏不露,越发叫人想不到了。
“那倒算是实用。”时俞收好印牌,又想到谢承谢知浔二人。
既确定了他二人出自世家谢氏,时俞也没什么前去寻找拜访的心思,本就是萍水相逢,日后有无交集,全看缘分就是。
只是当日他们三人因灵游符分散,那吴氏三兄弟亦是分开去追,不知谢承和谢知浔后来如何了,可曾化险为夷。
于是,时俞多问了一句:“温姐姐可知谢承、谢知浔二人?”
温雯笑了一笑:“自是知晓的。那谢知浔出自谢家嫡系一脉,正是当今谢家家主的嫡孙,听说因为身体缘故一直在外养病,前段日子才被接回家中。”
如此说来,两人最终应是逃离了追杀,平安回来了。
时俞便不再多问:“有劳温姐姐解惑。”
谈话间,云舟已行至广场之上。
季大师掐诀,寻了处空地,缓缓降落云舟。
不出意外的,三品云舟吸引来不少视线和惊叹。
按照季大师脾性,这种时候,总要多显摆显摆才舒服,可前头叫时俞一眼看出云舟禁制有恙后,显摆的心思就淡了许多,众人走下云舟后,季大师直接将其幻化缩小至巴掌大,收进储物袋里。
几人刚落地,还没站稳,四五道身影就迎了过来。看几人表情熟稔,似是季大师友人。
时俞感受几人气息,心下微惊,这几人竟都是筑基期修士。
“老季!远远的就看到是你。”
“今日怎么不多嘚瑟嘚瑟你的轻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