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困住他。
“是她。”
老人颔首,“你媳妇儿?”
“原本是。”他晦涩笑,“骆家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
“她过不了这一关,还是骆家过不了?”
骆瑾昱笑中的涩意,愈发浓了,“都过不了。”
“小姑娘胆子真大。”老人感慨,“淮康挺高兴,他对我讲:他教女有方,女儿深明大义。若是女儿选择了放弃举报,他也高兴,女儿敬爱他,信任他,无论如何,是骆家的好女儿。”
心口越胀,越痛。
越麻,越酸。
骆瑾昱强颜欢笑,稳住心神,向老人告辞。
转身,擦肩而过。
不曾停留一秒。
他拂起的风,是衣服的味道。
依然熟悉,清冽。
阮颜明白,骆家,他,包括骆夫人,不可能亏待了她。
不顾念她,也顾念这个来之不易的骨肉。
只是,她和骆瑾昱,永远是‘孩子爸爸’‘孩子妈妈’,而无法是夫妻了。
红旗L9一声鸣笛,驶离大院。
骆瑾昱的灰衬衫和灰暗的脸,无声隐去。
繁华街头车水马龙。
一切没变。
一切又变了。
阮颜拦了出租车,报出老宅的地址。
搞得骆家天翻地覆,必须回去面对这场风雨,面对骆夫人。
而不是逃之夭夭。
阮母活一天,孩子怀一天,她也无处可逃。
骆家不允许她逃。
。。。。。。
骆瑾昱的车从北边停在巷子口。
阮颜的出租从南北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