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出卖他啊。。。”沈承瀚挤眉弄眼,装作揭发,实际演戏,“那小水水,柔情万种,小火火,火辣四射,小金金,古铜色肌肤,金发洋妞。瑾昱先到的,我后到的,我一看,哎呦——在沙发上,颠鸾倒凤伤风败俗!”
骆夫人脑子里有画面了,太糜烂了。
“你凌晨才吐血,为了和我赌气,不顾身体安危了?”骆夫人痛心疾首,“颜儿在外省不是流浪,不是联姻,是踏实过日子的!阮衡波的小三、仇人也找不着她,平平安安的,你有什么可惦记?”
“和病入膏肓的生母两地分居,踏实吗?”骆瑾昱仰脖灌下一杯酒,“她从小寄人篱下,敏感胆小又良善,陌生人骗了她,欺负了她,平安吗?”
骆夫人攥紧了背包带。
骆瑾昱胸口被烈酒灼烧着,连同他的脊背,犹如在开水里烫,又在冰窟里冻,一阵冷,一阵热,折磨得他喘不了气。
“她二十岁,一共出省过五次。两次舞蹈比赛,您陪她去的,一次艺考,何姨陪她去的,两次去外省,我在。”他又灌下一杯酒,将杯子狠狠一扔。
四分五裂的玻璃片,在骆夫人视线里粉碎。
“她独自生活,您竟然也放心?”他起身,喝得猛,酒劲上头,脚下踉跄着,跨一步,晃一步,悲怆,无助,隐晦的血腥气,“万一她有意外,您不自责吗?”
骆夫人始终攥着背包带,攥得筋骨发白,没撒手。
“她如果有意外,您和父亲节哀。”骆瑾昱抄起西装,搭在肩膀,“女儿没了,儿子也没了。”
她瞳孔一涨。
“骆家老宅那么大,不容一个亲手养了八年的姑娘,我回家有什么意思?您养狗养鸟,养八年,也该舍不得吧。”
骆夫人闭上眼。
门一开。
她语气怅惘,“李韵晟拘留的消息在集团传遍了。”
骆瑾昱心里波澜乍起,表面不露声色。
果然。
叶柏南玩内战了。
搅浑这池水。
铲除李韵晟的党羽,扶持李韵华。
幸好。
他及时挽救了崔董和贺董。
否则,董事局全部是李韵华的党羽了,李韵华又是叶柏南的傀儡,等于叶柏南控制了李氏集团。
这些年,在北方,云航集团和北航集团抢货流、抢客单、拼技术、拼制造,斗得你死我活。
他没想到,叶柏南一边应付他,一边手伸向了李家的地盘。
搜集把柄,胁迫董事,收购股份,一环扣一环。
连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