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骆家名义上的养女,有一个高起点,已是她莫大的幸运,成为儿媳是痴心妄想。
即使阮衡波活着,阮家太太平平的,这种小门小户也是没机会的。
她和华菁菁,是云泥之别。
骆夫人慈爱朝她招手,阮颜走过去。
“你和世清怎样了?”
她攒着湿漉漉的毛巾,“还那样。。。”
“世清娇生惯养,脾气差,这群二代子弟没有脾气好的,如果他无缘无故发脾气,你回骆家,骆家永远是你的娘家,我和你哥哥帮你撑腰。”
阮颜低头,“嗯。”
骆夫人审视了她许久,留了情面,没挑明,“下午去哪了?”
她一哆嗦,攒紧了毛巾。
“你从不骗骆阿姨的。”
阮颜整个人抖起来,“我下午。。。”
“为什么去妇产科?”骆夫人疾言厉色,“你偷偷相好的男人是不是你哥哥?”
她猛地抬头,面容惨白。
“原来母亲在这里。”房门敞着,骆瑾昱没敲门,径直迈进卧室。
阮颜脊背僵硬,没回头。
“您先和她聊,聊完我再聊。”
骆瑾昱神色从容,姿态悠闲,翘起腿,脚尖微微晃荡着,目光掠过阮颜,她屋里热,又紧张,鼻头一层汗,面颊粉扑扑的。
他开口,“关门。”
阮颜浑浑噩噩,反手关严。
骆夫人被他打断,心情不佳,侧目瞪他,“深更半夜了,你聊什么?”
“我和您聊。”骆瑾昱手搭在膝盖,时不时戳一下,“我带着她去医院了。”
阮颜一颗心险些蹿出嗓子眼,她诧异盯着骆瑾昱。
“去干什么。”骆夫人不逼阮颜了,开始逼他,“孙太太没多心,不代表她以后不琢磨,假如琢磨出个门道儿,你父亲和我苦心经营的骆家,包括你的婚姻,要全盘毁掉。一旦菁菁的大伯堂叔问罪骆家,你怎么交待。”
“您在说什么?”骆瑾昱一脸茫然,“颜儿去做婚检,您扯什么华家。”
他手里攥着一份化验单,搁在梳妆台上,“世清的情史不少,有规规矩矩谈的,有短期玩玩的,万一染了什么脏病,怪颜儿,怪骆家,那可是一桩冤案了,有这份报告,可以堵耿家的嘴。”
骆夫人一愣,抓起报告单,果真是婚检报告。
骆瑾昱似笑非笑,“母亲还有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