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新羽脸色不好:“你在哪里找到的?”
刘强指了指一旁的花盆,“在这啊。”
那是周玉磊为了陶冶情操而栽种的君子兰,在宽大的叶面之下找到龟壳,无疑让人难以置信,尤其是这还可能是一条鱼藏的,就有点颠覆认知了。
娄新羽看向周玉磊,期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堵住自己无法制止的幻想。
可惜周玉磊的表情比娄新羽还惊讶:“我每天晚上都会锁住办公室的门,而且这里是警察局,不会有人蠢到在警局行窃吧,就算有,也不会蠢到偷几条鱼和乌龟,还把乌龟壳丢在花盆里吧。”
刘强把龟壳交到了周玉磊手中,这龟壳看着已经放了好几年了,干巴巴的,上面还有裂痕,像极了古代的龟卜。
古代占卜常用龟壳,先用甲骨文在龟壳上用极简的话语刻下想要占卜的事情,然后放在火上烧,等龟壳裂开后取出,根据龟壳上裂开的纹路确定吉凶。
周玉磊手里的龟壳也有裂纹,但是极细极小,而且龟壳很干燥,上面没有任何泥巴,说明它丢到土里的时候并非湿漉漉的。
“这是我养的那只乌龟,他的壳上有小刀刻的王字,是当初小徐刻的。”
显然,这就是失踪的乌龟,而那干巴巴甚至有了裂纹的壳,让人联想起了之前的干尸。恐慌在三人心头挥之不去。
“桀桀桀。”怪鱼又发出了笑声,愉悦地在水里吐起了泡泡,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愚蠢。
娄新羽靠近周玉磊:“周警官,这鱼邪门得很啊。兴许是王嘉死在心湖,那邪祟玩意附身鱼上面了。想个法子处理了吧。”他现在一秒也不想和这鱼共处一室,谁知道这玩意会不会突然蹦哒出来将他们三人吃干抹净。
“依我看,趁着没成精火化了吧,毕竟建国后不许成精,把它扼杀在萌芽里。”胆小的刘强连声附和。
周玉磊摇摇头,“这是重要的线索,风险和收益共存,也许它就是我们发现生机的关键。”毕竟几个人的寿命都不多了。
想着过一天少一天的日子,娄新羽和刘强最后还是赞同了周玉磊的想法,而周玉磊给法医打了电话,和娄新羽二人一同将鱼缸抬到了解剖室。
法医没有多问原因,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怪鱼开膛破肚,奇怪的是怪鱼没有过多挣扎。
心思缜密的娄新羽注意到这怪鱼体型相较之前已经变小,很明显这家伙也在干尸化显然和王嘉是一样的症状,之前还猜想这怪鱼完好无损会不会是干尸事件的源头,现在看来仅仅是一个受害鱼,娄新羽忍不住失落。
“咦,这是什么?”法医用镊子从鱼肉夹起一条细细长长的虫子移到灯光下。
周玉磊看着黑黑长长的虫子,“这是什么?”
“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是铁线虫。”法医淡定地将铁线虫放到一旁的铁盆中。
铁线虫在铁盆里扭动着长长的身躯,可把一旁的刘强恶心坏了。不一会,盆子里就有了十几条大大小小的铁线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