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的确是这样,但是用词能不能不要这么奇怪。
方明欢无力地点了点下巴。
在薄修沉的视角,方明欢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双目盈着水光,眼尾因病微微泛红,眼神灼灼地看着他,那颗泪痣又添了几分韵味,看着的确很有些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姿态。
薄修沉心尖微颤,暗道:果然有点东西。
“好吧。”薄修沉说道,声音听着有些为难。
他不自然地咳嗽两声,一只手笔直地伸过去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把水杯递到她嘴边。
他的身体有些别扭地离得远远的,仿佛方明欢是病毒一样。
方明欢有些困难地弯下脖子够着去喝了几口水,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
薄修沉见她不喝了,就把水杯放回柜子上。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方明欢看着薄修沉,想用眼神表达一下感谢,就听见薄修沉又开了口:“我有言在先啊,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你不要觉得攀不上我哥,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在大伯家发生了小三上位的事件后,薄修沉的母亲曾意味深长的评价道,外面这些女人惯有心机的。
方明欢感觉自己被他气得自己又虚弱了几分,这个人的脑回路她真的是理解不了。
要不是看在对方救了她的份上,她真的要给他一个白眼。
她索性闭着眼不去看他。
薄修沉见她闭眼,以为被自己戳破了心思,也不再多说,只嘱咐道:“护士说挂完这个水问题就不大,你要住院观察几天,这里是薄家的私人医院,你那些同事进不来,你要不要找你的朋友来陪护一下。”
方明欢估摸自己的状况的确是出不了院。可是陪护,让安雅来么?
她没睁眼,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薄修沉站起身来,说:“那行吧,明天我给你找个护工,我先走了。“
方明欢听见脚步声往外面走去,又倏地停了,听见对方期期艾艾地补充道:“我真走了,有事按护士铃就好。”
方明欢突然想起自己住院,医药费应该是他垫付的,得留个联系方式还他,于是重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朝他开口咿呀了两声。
薄修沉看她要说话,赶紧又凑过来,问:“你说什么?”
方明欢努力让自己口齿清晰一点:“为……系……”
薄修沉没明白:“维系?”
“加微……系……”
“加……”薄修沉沉吟一声,然后他听明白了,吓得往后跳开:“你要加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