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翊不解地挑眉,“瑾王何出此言?”
萧谨卿微微欠身恭敬道:“帝君您二十岁成亲,阅女无数,宫中妃嫔皆以获得您的宠爱为荣,定然是很懂女人。”
阅女无数?
箫翊无奈地蹙眉,不知道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传出去的,孤若是很懂女人,怎么就征服不了某些人的心呢?
“瑾王是在感情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吗?”箫翊揉了下太阳穴,眼神看向萧谨卿。
他今日与往日不同,腰带佩戴着一个颜色粗俗,做工粗鄙的香囊,与他清冷的气质毫不相干。
啧,真丑。
察觉到箫翊的视线,萧谨卿珍重地捧起腰间香囊道:“帝君,不瞒您说,这个香囊就是那位姑娘送给我的,虽然做工难看了一些,但心意很好。”
箫翊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你心悦那位姑娘?”
问题有些直接,萧谨卿轻咳一声,“回帝君,臣弟确实有些心悦。”
“那位姑娘姓甚名谁,孤择个良辰吉日为你们指婚。”箫翊有些头疼,他堂堂一国之君竟捡了月老的活,今日促成两段佳缘。
目光停留在萧谨卿腰带挂着的香囊上,他忽然觉得上面针线的走向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箫翊心猛地一震,桃儿的女红也是一团糟,这该不会是……
正在他疑惑之时,萧谨卿忽然抬眸问道:“帝君,如果对方出生低贱,您还愿意为我们指婚吗?”
箫翊一愣,唇角微勾,“出生并不是人能够决定的,只要你真心心悦这位姑娘,这并不会妨碍你们的姻缘。”
既然出生低贱,那就不可能是他的桃儿了,再说桃儿天天被他看得那么紧,怎可能出去勾搭除他以外的男人?
萧谨卿恍然大悟,“帝君所言极是。”
“行了,快告诉孤她的名字吧。”
箫翊眼眸里泛着些许期待,他有些好奇究竟是哪位姑娘能撩得动瑾王这尊冷面佛。
“回帝君,此女名唤紫苏,在祁龙宫当差。”
箫翊蹙眉,有些不相信,“你再说一遍。”
萧谨卿恭敬道:“紫苏,她今早为了给臣弟的香囊里装花瓣,爬到玉兰树上摘花摔下来被臣弟接个正着……”
箫翊太阳穴一胀,后面的话全没听进去,这件事情着实有些难办,毕竟自己刚刚才对福海承诺要把紫苏指给他,怎么萧谨卿也喜欢上紫苏了?
为了公平起见,箫翊认真地问:“瑾王,紫苏姑娘可有说心悦你?”
萧谨卿微微一愣,清冷的眸光中泛出一丝苦涩,“回帝君,没有。”
“那恕孤不能为你们指婚,除非两情相悦,否则孤不就成了你的帮凶?”
修长的手指拿了一卷奏折,宽慰道:“孤听闻紫苏姑娘已经有心悦的人了,瑾王也不必惋惜,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
紫苏姑娘已经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