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外衣被他一把剥下,柔嫩的脖颈与锁骨一下子就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阮桃面色潮红,双目紧闭,颤动的鸦睫出卖了她的紧张。她身体僵硬得不行,下嘴唇被牙齿咬得快要出血。
宫里的嬷嬷告诉她第一次是很疼的,现在的箫翊可不比以往,对待别的女人温柔似水,对待自己残暴无道。
阮桃委屈地小声啜泣,脑海里浮想联翩,箫翊那么凶会不会疼死她?
她半眯着眼睛,从眼缝里小心翼翼地窥他,“拜托你轻一点,我……我怕疼,一会要是咬到你就不好了。”
箫翊几乎要被她这副窝囊又胆怯的模样给气笑,揉揉她的脑袋,嘴角微勾,“在你心里,孤就是这般趁人之危的人?”
阮桃敲着被揉得乱蓬蓬的脑袋,不敢说话。
难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吗?玩弄过你的后妃又来玩弄我,还不是因为我身份低贱,不顺着你就会被处死。
见着她幽怨的眼神,箫翊瞬间就明白了,这小哭包是在怪他。
箫翊皱眉,掀开被子把阮桃盖得严严实实,低声道:“你好好给孤暖床,今晚孤回来若是床不暖,就割了紫苏的脑袋。”
临走时,他还贴心地为她掖了掖被角,几缕带着松香味的青丝垂到阮桃脸上,挠得她脸颊痒痒的。
他不睡她了?
阮桃瞬间活了过来,露出一个解脱般的微笑,明明只是个浅浅的微笑,却娇憨动人得要命。
箫翊心跳漏了一拍,不舍却又迅速地别过脸去。
当下的特殊情形,他不能为这个丫头动一丝一毫的感情,不然城府深重的皇祖母迟早要把她给弄死。
他还不够强大,或者说他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保护她在这吃人的宫殿里活下去,所以他必须蛰伏。
对不起了桃儿,一切都怪孤。
这一觉阮桃睡得很久,也睡得很香,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早上。
身边的另一块地方冷冰冰的,暗示着箫翊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不知道又去后宫找哪个妃子云雨去了。
这样也好,自己一个人睡大床,想怎么动就怎么动,舒服!
这时,紫苏端着一盘枣泥丸子神兮兮地来到床边,小声道:“娘娘,林婉媚御前失仪被帝君处以车裂之刑,昨天下午就行刑了。”
阮桃呼吸一滞,不可思议地望着紫苏。
不可能,昨天她亲眼看到林婉媚与箫翊琴瑟和鸣,怎么就……
紫苏忽然又抬头问道:“娘娘双峰是什么呀?奴婢听她们说,太皇太后得知这件事,气极之下又割下了林婉媚的双峰,说是要以此来警示后宫佳丽……”
阮桃听后面色一变,这太皇太后也太狠了吧,一点尊严也不给人留了。瞟见紫苏好奇的眼神,她实在不忍心同她说。
紫苏今年才行笄礼,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但这样残忍的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昨儿还是枕边人,今儿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如此薄情,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