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晚上,载歌载舞,十分热闹。
香喷喷的烤全羊,跳舞唱歌的哈族姑娘小伙儿。
老王头亲自指导编排的老年秧歌队,扭得那叫一个起劲。一群老头老太太围着草地上一个巨大的苹果树载歌载舞。
动作花里胡哨,苹果花瓣纷纷落下,颇有几分凄美的美感。
想着自己外公老王头的身份,江嫦心中感叹:
这是一种很新的法术吧,要不就是这棵树苹果树犯了天条了,要不然这帮老头老太太不至于围着它做法。
巧巧和石头作为代表的儿童代表团本来想要唱游击队之歌。
被江嫦无情地否决了。
有工藤建这个东方通在,被因为“没有枪,没有炮,只有那鬼子给我们造”而给破坏了气氛。
于是改成了“采蘑菇的小姑娘”
方丽丽将叫花鸡肚子的羊肚菌递给新原美道:
“新原社长,品尝一下这种美味的蘑菇。”
新原美中午的时候,没有吃到这种蘑菇,听了方丽丽介绍它为什么叫羊肚菌后,带着期待将蘑菇放入口中。
蘑菇独有的口感和味道,混合着鸡肉的鲜在口中蔓延,让她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声。
“这真是我吃过最美味的蘑菇了。”
方丽丽觉得倭人有些夸张了,雨后在边疆的任何一个林子里都有的羊肚菌,能有什么夸张的。
果然还是江嫦说得对,倭人要不是认了个好爹,哪里见过什么好东西。
她也放一棵羊肚菌入口,咀嚼几下,她突然认可了新原美的说法。
这确实是她吃过最鲜美的羊肚菌。
一直到月上柳梢头,新原美都没有让江嫦把想说的话讲完。
每当江嫦说到野菜的价格时候,这个聪慧的倭国女人就会岔开话题。
最后干脆去和哈族姑娘小伙们去跳舞去。
这次一起过来的港商是个三十多岁中年男人,姓何。
何先生中等个头梳了个中分头,西装革履大头皮鞋,十分讲究,讲话很儒雅。
他手里拿的是江嫦特意买的高脚杯,里头装的是红色的葡萄酒。
“我听人讲,这葡萄酒是江小姐亲自酿造的?”
江嫦客气道:“何先生觉得如何?”
这红酒其实是她从冷库里拿出来的,之前她生完孩子坐月子,坐完月子看孩子,葡萄吃了不少,葡萄酒确实没有酿造。
但有一天,酿酒的葡萄,都是用最原始的野葡萄。
众所周知,甜葡萄并不适合酿酒,反而是带着酸涩味的野葡萄发酵出来的酒味更醇香浓郁。
“说起来可能有些夸张,这酒是我近几年喝过的堪比RomaneeConti的红酒。”
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厨师,江嫦自然知道这些稀有且名贵的红酒,并且喝过。
她赌上厨师的尊严讲一句,味道确实不错,名副其实。
“何先生很有品位,但红酒可不光是看口味的。”
何先生脸上挂上了一个赞赏的笑容,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出来散散心,竟然还能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