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三点,江嫦还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谢元青给套上了衣服,又裹上了军大衣,塞入了车里。
边疆虽然气温回暖,但温差极大,白日里可能十多度,晚上却可以零下十多度。
开车的依旧是董连长,副驾驶坐的依旧是王学柱。
两人瞧着十分精神,但看着脑袋枕在指导员腿上呼呼大睡的小江同志,谁也没开口说话。
江嫦被颠簸醒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远处天边满是金黄,太阳从前面两个山包跳跃出来,迎着阳光直射的董连长顿时苦不堪言。
这光线刺挠得他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如果车上只有他自己,胡乱开一开没事儿,这谢指导员和小江同志还在。
“领导,我们在路边歇息一会儿,等太阳升起来后,再出发。”
谢元青给江嫦扯了扯大衣,扭头看向窗外,“前面是不是上次发现红姐他们的那个村子?”
王学柱下车眺望了一会儿,“报告谢指导员,就是发现匪徒的那个村子。”
谢元青对小董道:“开向那个村子吧。”
小董看不清前面的路,压过一块大石头,江嫦被颠簸在半空中,重重落下的时候,头磕在谢元青结实的大腿上。
“疼。”
她呓语出声,谢元青给她揉了揉脑袋,同睡眼稀松的人对上视线。
看着谢指导员似笑非笑的眸子,她突然想起昨夜他逼着自己说的那些话。
羞涩加恼怒等于记仇。
在这种事情上,小江同志奉行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谢元青看她闭着的眼珠子里咕噜咕噜转,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想着昨夜她眼角泛红流泪的求饶画面。
他愉悦的笑出声。
小董还没来得及按住王学柱的嘴,就听他说:
“谢指导员,你笑这么开心,是因为搂着媳妇儿的原因吗?”
谢元青心情好,回道:“你家里还让你相亲吗?”
说到相亲,王学柱身体抖了抖,“我家给我发电报,说老家有个姑娘来边疆了,让我去看看。”
小董表情欲言又止。
江嫦来了兴趣,坐直身体问:“后来呢?”
王学柱听见江嫦开口,略微不自在道:“姑娘长得还行,虎头虎脑,一看就是能下地的。”
江嫦听到这个形容,嘴角抽了抽,问:
“既然相中了,那咋没成?”
江嫦想吃现成的瓜,积极提问。
王学柱挠头,“我不知道。”
小董看他憨乎乎的模样,开口道:“这小子去见人姑娘第一面,就问人家,‘你也没人要?’”
江嫦:好好好!好会聊天!
王学柱听见大家笑,不解道:“我问的又什么问题,有人要谁相亲啊!”
江嫦说,“小伙子,你很有前途,你在有对象和有媳妇当中,选择了打光棍!”
王学柱看着大家都笑,他也跟着笑。
说笑间,就开到了之前红姐他们住的那个村子。
清晨的阳光下,村子静谧安静。
江嫦知道谢元青过来的目的,他可能还是想要试着找一找那批军火吧。
珠宝钱财不重要,那么大的一批枪支炸药没有下落,确实让人心惊。
“我去上个厕所,然后带你去我发现那个红宝石的地方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