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恐怖的记忆,突然在她脑子里来回切换,炮火纷飞的前线,残肢断臂的战士,满是蚊虫的密林。
“啊!”
她又尖叫一声,把两只垂涎的狗,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谢芳芳跑到门口的时候,听见谢元青道:
“回来。”
她压下恐惧,心中一喜,却听到谢元青道:
“东西都提回去。没有下次!”
谢芳芳木讷地回身,提着两瓶茅台和点心,踉踉跄跄地走出大门。
黄毛和白毛似乎十分不舍得她,在后面狂叫不止,谢芳芳出了院子犹如狗撵一路狂奔。
黄毛:谁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拿我家一点东西。
董老太收拾鸡肉,谢元青靠近正在炸麻花的江嫦,微微勾了勾她的腰。
最近吃好喝好,江嫦其实略显圆润几分,加上她畏寒,穿得又厚。
谢元青自己还穿着厚制服呢,小鸟依人的感觉肯定是没有了。
江嫦将第一批的酸奶麻花掐了一小节,喂给谢元青,“你是不是病了?”
谢元青腮帮子鼓鼓的,俊俏的谢指导员多了几分可爱,听见江嫦的问话,只能用眼神疑问。
“我觉得你的手臂越来越短了。”
谢元青还要再说话,又被江嫦把余下的大麻花塞进嘴里。
“夏天的时候,你的手臂能环住我的腰一整圈,现在好像不行了。”
谢元青:好好好,猪八戒都没有你这么会耍钉耙。
他拿着麻花去找小崽们求安慰去了。
“油炸的东西只能给他们一人吃一点,不然容易上火。”江嫦不放心地叮嘱。
等谢元青走了,老寡妇已经把手里的无头鸡的毛给扒光了。
“妮子,刚吃咋回事儿?”
江嫦对老寡妇比了个大拇指,“大娘,你看人的眼光真准,上次巴扎的时候,你说她不是个好人,还真不是个好人。”
老寡妇得意,“当年额可是靠着这双眼睛吃饭的。”
“大娘,你不是说,你年轻的时候是靠着脸吃的吗?”
老寡妇语塞,难道她要告诉江嫦:曾经也是想靠脸吃饭的,后来差点饿死才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