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跳跃起来的时候,江嫦想也没想提着锤子就冲上前去,隐约听见身后有熟悉声音在喊。
可惜她的耳边只有奔跑时候的风声,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
她不擅格斗,只有力气,一锤没有打准,反而把冻硬的地上砸了大坑。
但那老狼腿脚不便,首次攻击也以它在地上打滚结束。
黄毛和白毛看江嫦如同勇猛的张飞,狗仗人势叫唤得更凶了。
孤狼似被江嫦的勇猛小小地震慑一下,又觉自己尊严被挑战了,拖着带血的腿依旧凶狠。
江嫦抡着大锤也作凶狠状,她听说过,动物逞凶斗狠比的就是气势。
不知是不是江嫦这边人多势众,声音比较大的原因,那狼冷冷的看一人两狗一眼,拖着带着血迹的腿,一拐一拐地进了树林。
江嫦松口气的工夫,才看清楚离开的狼,瘦骨嶙峋,皮毛成缕。
这是一只孤独的老狼。
“就这模样,这狼可以申请低保了。”
若是老狼能听见,高低回她一句:无房无车无老保,老公儿子走得早
江嫦刚嘀咕完,身上就披上了军大衣,然后手就被人握住。
她扭头就看见谢元青直直地凝望着她,眸子里有情绪在翻滚。
“谢、谢元青。”江嫦不知道为什么,心有点虚。
“回家吧,外面冷。”
谢元青的声音温和,听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可江嫦知道,这人生气了,不好哄的那种。
“我看过的,就是一头被赶出狼群的老狼。。。”她试图解释一句。
“你身上滚的都是雪,回家换好衣服,再泡个热水脚,不然容易感冒。”
谢元青语气平和,并不打算在此时和她讨论这个问题。
江嫦咬唇,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孩子呢?”
“别担心,蒋医生在家看着呢。”他有问必答,表情未变。
江嫦尝试两次无果后,她就放弃了。
出力气的是她,面对狼的是她,需要哄着的也是她。
呵,骏马面前无沟壑,怂人面前全是坑,她可不当怂瓜。
看着在她脚边耷拉着尾巴的两只狗,江嫦叹息道:
“算了,我们不惹事,但是我们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