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一起开始排查周边环境,心想他正经起来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就是对队友好凶。
第二天,我们小队就遇袭了。
动画片果然是动画片,某些程度上在死亡受伤上还是经过了加工,不会让人感同身受。
我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看到昨天还在自己面前说话的人脖子突然被破开,被心脏泵出的血液飙得几米高,我被刚好淋了个正着。
……血还是热的。
——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火核冲过来把呆住的我推开,抽刀拦住了突然现身的敌人。金铁相交的声音听起来比指甲刮黑板的声音还恐怖。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我不想死。
战场上,不想被杀,就得杀人。
迈出这一步似乎很难,所以就算早就知道自己会上战场,我也条件反射地去回避这件事。
但是求生的本能比思维更快,回过神的时候我手里正拿着刀,刀顺着敌人盔甲的缝隙刺穿了对方。
我抬头去看敌人,那是个比我高了大概一个头的少年,他的目光惊恐地看着我,口里涌出了很多血,似乎想说什么。
“什么?”我问他。
同时我也在想,人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他用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举起刀不死心地想要杀掉我。
身体再一次支配了思考,我把他踢开了。
好多的血就这么顺着我的刀往下流,浸湿了忍刀的柄卷,浸得满手都是。
真的好多血。
敌袭解决了,大一点的孩子们在命令下开始探查敌人的尸体。
我失神地把刀扔到地上,甚至来不及去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就被叫过去站在一边听着几个成年忍者们的教导。
敌人是猿飞一族的,我认出了对方的族徽。
手上黏糊糊的,血已经冷掉了,胸口似乎也被这团黏糊糊的东西堵住。
好脏,好恶心。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想哭,但不能哭。
战场上没有孩子,只有忍者。
“千织,擦擦脸。”火核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他递过来一张被水打湿的帕子。
我转头呆呆看他,问他:“什么?”
他的表情突然顿住了,一瞬间闪过一丝古怪。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打湿的手帕糊在我的脸上,擦掉我脸上的血。
“只要不出声,就没人知道你在哭。”最后他很小声地和我说。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抓紧了手帕,埋下头把眼泪擦掉。
之后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期间又遇到过几次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