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手持令牌的中年男人,张大拿冷笑连连。
就算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真有点本事,又能把他怎么样?
他不带一点怕的。
他们是客卿,完全可以不把这令牌当回事不是么?
想到这里,他就想要呵斥眼前的中年男人找死。
但是刚刚想到这里,都还没有来记得开口说话,邹阳臣就赶紧郑重的一晃衣摆,之后就往地上跪了下去。
“参……参见大人。
”
张大拿一阵愕然,赶紧拉着邹阳臣说:“邹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邹阳臣都要张大拿的愚蠢搞哭了。
瞎了么?
他扭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一眼想扶他起来的张大拿:“你要不想死,就跪下,不然待会大人生气了,谁也救不了你。
”
张大拿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
虽然还是有很多的疑惑没有解开,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再执拗就真的得死了。
所以他也跪了下来。
邹阳臣这才稍稍的喘了口气,让自己跟着砰砰砰的乱跳的心跟着消停了下来。
等一冷静下来,他赶紧就冲着眼前的中年男人问:“大人,深夜造访兖州大牢,不知所谓何事?”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所为何事?你自己没点逼数?把钥匙给我。
”
邹阳臣的脸色一片煞白,扭头看了看陈仲,见陈仲正乐呵呵的盯着他看,刹那间他的心就凉到了谷底。
完了,看来这陈仲这次来这里是真有底气。
可他根本不敢拒绝,慌慌张张的从怀中掏出了关押这陈仲的那间牢房的钥匙。
张大拿见他把钥匙拿出来之后就要去给中年男人开牢房的门,心里就更加忐忑了。
“不用了。
”
中年男人一摆手,直接从邹阳臣的手上夺了过去:“在这里跪着吧,听候陈大人的发落吧你。
”
这会,中年男人没有在理会他们两个人什么神情。
而邹阳臣头上的汗水一下子就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些发冷了。
巨大的恐惧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