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不好了!”派去向皇上和太后报喜的人还未回来,景仁宫里便跑进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太监。
剪秋怒斥:“混账东西!怎么说话的,皇后娘娘好着呢!会不会说话啊?!”
“奴才该死,奴才自己掌嘴!”
那慌里慌张的小太监自知失言,下手就是一顿“啪啪啪”,打完了才又重新跪在地上磕头汇报“皇后娘娘,圆明园出大事了!”
“出事?”剪秋眼神一凝,该不会是四阿哥死了的消息吧?怎么会这么巧?“什么事叫你如此慌张?”
要不说她们是主仆呢?宜修也跟剪秋想到一块去了,原本喜悦的心情霎时蒙上了一层阴翳。
“是四阿哥,不!是五阿哥!不对,是两位阿哥都出了事!”
闻言,宜修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虽说自己刚被诊出喜脉就有阿哥死亡是晦气,可若是一连死了两个碍眼的阿哥,那晦气也无妨,毕竟她是今天才诊出来又不是今天才怀上!
可这喜悦才刚刚冒头就又被凉水泼灭了。
只见月梨刷一下站起来走到那奴才面前白着脸询问:“你说清楚些,什么叫四阿哥和五阿哥都出事了?”
那奴才不敢抬头,趴地上战战兢兢回话:“回贵妃娘娘,是有人给四阿哥下毒,不想两位阿哥都中招了!”
“什么?”
“下毒?”
“谋杀皇子?谁这么大胆!”欣嫔一如既往地口无遮拦。
“四阿哥,四阿哥还好吗?”这是甄嬛,她对弘历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不,不可能,四阿哥呢?四阿哥到底什么情况,你快说啊!”月梨一副紧张急了的样子俯身弯腰拽着那小太监的领子将人拎起来大吼。
“娘娘,娘娘,贵妃娘娘莫急,四阿哥人没事,没事。”
宜修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哐啷一下子又跌回去了,气闷不已。什么叫没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贵妃,你也是,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松手?”
听说四阿哥没事,月梨面上松缓了些,老老实实松了手,敷衍道“皇后娘娘勿怪,臣妾也是太过担心两位阿哥。”
敷衍完皇后,月梨又向那奴才细问详情。
原来是弘历的乳母心疼四阿哥大病初愈,遂花了银子让膳房给四阿哥熬了一盅牛乳燕窝补身子。
燕窝端到弘历书房时,弘历正忙着赶前几天生病落下的课业,便吩咐乳母先放一边,等他学完了手上章文章再喝。只还未等他学完,弘昼便颠颠跑来找他四哥说话了。
四阿哥便让他先等会,弘昼见他四哥在学习便也没闹,可却馋上了嬷嬷放在一旁燕窝乳。弘历向来疼他,便让乳母多拿个碗来分了弘昼一半。
只经弘昼这么一打岔,弘历的学习的劲头没了大半,干脆放下书本,净手后也接了燕窝来吃。
可燕窝刚一入口他便觉出了不对,联想到前不久刚被人推下河却找不到凶手,顿觉不好,赶紧将嘴里的燕窝吐了出来又去阻止弘昼,却惊愕地发现这大馋小子已经呼噜呼噜干完了小半碗,吓得弘历直接摔了碗冲到弘昼面前就一拳打向了弘昼的腹部。
弘昼哇的一声吐出了刚刚送进胃里的燕窝粥,被打懵了的弘昼回过神来刚委屈着脸准备哭给他四哥看,便感觉腹部肠胃一阵剧痛,紧接着便口鼻流血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