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大帐中,萧然和凌坤紧挨着坐在小桌前,桌上摆着异常丰盛的契丹早茶。
萧然亲自动手,用小刀割下鲜美的羊腿肉,放进凌坤的碗里,嘴里还埋怨道:“早餐很重要的,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不吃。”
凌坤嘿嘿一笑,喝了一口奶茶,就了一口羊肉,感觉这硬早点有点儿上头。
再看大帐之中,萧太后和皇帝以及辽国满朝文武大臣都用惊诧的目光看着当众秀恩爱撒狗粮的两人。平南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刁蛮任性,谁曾见过如此乖巧的一面。这么多年,她给自己没有削过羊肉,更没有这般伺候过太后,如今居然这样对待一个汉人小伙。
都说女子外向,可也没见过这么不管不顾、我行我素的外向吧,这叫契丹同胞和最疼她的萧太后情何以堪,这叫大辽国今后怎么和宋朝谈判?
萧太后坐在上面也觉得有些尴尬,轻轻咳嗽一声说:“凌将军,你亲自到我大辽军营,不只是为了吃早餐吧,还有什么事吗?”
凌坤喝掉最后一口奶茶,吃掉最后一片爱心羊肉,心满意足地擦擦嘴,这才慢条斯理地对萧太后说:“太后,外臣此来,有一公一私两件事。”
“哦,两军阵前还有私事?”萧太后皱眉问道。
凌坤站起来弯腰鞠躬道:“太后,外臣的私事就是想向太后提亲,将平南公主萧然嫁给我。”
“提亲?”萧太后愣住了,想不通凌坤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刻提亲。
萧然一听,高兴地差点崩了起来,双眸激动地雾气升腾。她可不管什么两军阵前有何目的,急忙对萧太后兴奋地说道:“姑姑,你快答应啊。”
“这——我这——怎么答应?”萧太后彻底乱了阵脚,凌坤此刻提亲,一定与两军对垒有关系,但她现在还想不到凌坤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于是赶忙转换话题道:“那你说说还有一件公事是什么?”
“太后,公事自然是说服太后罢兵还朝,以免双方鱼死网破。”
萧太后微微一笑道:“你既要娶然然,我们也就不是外人,本宫与你直说吧,退兵可以,但幽云十六州寸土不会让,其他的都可以谈。”
“关于幽云十六州,太后寸土不让,大宋也寸土不让,如此一来,那还是免不了死战,如果这么打下去,双方实力耗尽,很容易被那些新崛起的异族欺负,到时候就算胜的一方也未必能守得住幽云,况且辽国胜算很小啊。”
萧太后变了脸色,愠怒道:“你的意思是要辽国让出幽云?”
凌坤微微一笑道:“不,不是辽国让出幽云,而是两国全部让出幽云,将幽云一代设置为非军事区,双方谁都不要驻军,只是找个双方都能信任的人在那里管理维护,造福两国百姓。”
“两国敌对,哪有一个人可以同时获得双方信任?”
“如果太后信得过,我愿意当此重任,从此定居幽州,只为两国和平奉献终生。”
“你——”萧太后与众大臣都大吃一惊,凌坤年纪轻轻、权倾朝野,正是升官发财的好时候,竟然甘心屈居苦寒之地维护双方边疆安宁,也的确不是一般人。
萧太后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是这样,本宫当然是放心的,你即将是我大辽国驸马,对然然又如此用情至深,几次因她在战场上手下留情。只是赵恒会同意吗,他不会猜忌你吗?”
凌坤摸着鼻子呵呵一笑:“太后放心吧,皇上对我也很放心,因为我同时还是宋朝的驸马。”
“大宋驸马?”萧太后惊道:“大宋也有公主嫁给你?她肯随你定居幽州吗?你一娶两个公主,怎么平衡他们的关系,这自古以来都没有过先例啊。”
萧然急道:“姑姑你放心吧,我和明月姐关系好着呢,我们才不会争的。”
“你们早就认识?”萧太后越来越吃惊:“你说的明月就是上次在飞狐口与你谈判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