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五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是因为我、池农、成哥在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表现,引起了他们的关注和疑忌,土堂、水堂、木堂、火堂四大堂口的高手连番栽跟头,死的死,伤的伤,他们愤怒了,也怕夜长梦多,便想先提早下手,集中强大阵容,将我们一举消灭掉!
而且,这应该还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义山公录》和神相令,应该才是他们志在必得的东西!
高队长已经问道:“姓杜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杜故说:“只要陈铮把《义山公录》和神相令交出来,你们所有的人都能活!”
“《义山公录》和神相令?”高队长疑惑道:“那是什么东西?”
杜故说:“你不知道,陈铮他自己知道。陈铮,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我倒是想答应。”我道:“可惜这两样东西,都不在我的身上,我怎么给你交出来?”
“上次你就说不在身上。”杜故道:“我信不过你。”
“上次我说的是实话,这次我说的依旧是实话。”我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过来检查,我的身上如果有那两样东西,随便你拿去。”
神相令是在我身上的,但是《义山公录》却是在我脑子里的,所以说起这话来,我理直气壮。
杜故无话可说。
我道:“不如你把食人蚁撤了,然后咱们一道,你跟我去取那两样东西。”
“呵呵……”杜故冷笑道:“我不是傻子。你说吧,你说你把那两样东西放在那里了,我去取,如果有,我就回来放了你们,如果没有,嘿嘿……自作孽,不可活!”
我道:“如果你取走了东西,不履行放我们走的承诺,那怎么办?”
“你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杜故冷冷道:“你们有谈条件的资格吗?”
我们确实没有。
我无计可施了。
杜故乜斜我道:“陈铮陈先生,说吧,去哪里取?”
我作茧自缚,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个警察突然叫了起来:“哎,哎,你们看!地动了!”
“嗯?”
他这一惊一乍的叫喊,连杜故都吃了一惊,回头看那警察,正手舞足蹈地伸指头指着地,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地果然在动!
地面是土石混合而成,没有岩石那么坚硬,却比寻常的土地结实的多,但此时此刻,地面上的土和石子都在往外冒,就像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往上顶一样!
更奇怪的是,那三四处地方上原本遍布的食人蚁,此时此刻全都惊慌失措地往别处转移,不,应该说是逃跑!
杜故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踏着食人蚁群,大步流星,朝那土石翻滚处走去。
“姓杜的,不是要《义山公录》和神相令吗?老子这里有,你要不要?”
杜故刚走了两步,就有一道声音从窑洞外传了进来。
声音落时,一件物事“嗖”的从窑洞口飞了进来,迎着杜故而去!
杜故劈手抓住那东西,一看,却是一条死蛇,杜故“呸”了一声,把死蛇丢在了地上。
那声音听上去放荡不羁,又有些油腔滑调,我听在耳中,觉得有一些熟悉,仿佛是在哪里听见过,邵薇却已经惊喜地叫了起来:“是蒋伯伯!是蒋伯伯!蒋伯伯,你快进来!我们快被这坏人欺负死了!”
邵薇的话音刚落,一个人就钻了进来。
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头看上去好多年都没洗过的头发,背上还有一个大麻袋,活脱脱是一个叫花子。
偏偏他脸上的神情极为潇洒自如,嘴角挂着笑,显得滑稽又温暖——正是之前我和成哥、池农在山上见过的那个邋遢汉子,那个躺在大石头上睡觉,土谷蛇游行于前而浑然不动的人!
他就是昔年名震天下的御灵家族——颍上蒋家的家主——蒋明义!
我义兄陈元方的嫡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