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杨雪梅说让那个高宏来害你呢,高宏你知道吧,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那个爸爸,姐,你可要小心他们呢……”杨文磊小嘴巴巴的,眉头皱着就没松开,担心的不得了。苏半夏摸摸他小脑瓜:“以后他们再有什么重要情况,你悄悄过来告诉我可以,但你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知道吧。”杨文磊机灵的点头:“姐姐,我知道的,那我先回去了。”出来的时间长了,杨文磊怕爸妈发现。他像颗小炮弹般从苏半夏的怀里蹦了出去,眨眼工夫就冲到了门口。苏半夏喊住他:“等等,姐的话还没说完呢,周末你来姐家,带上小磊,中午就来。”杨文磊本来周末也打算来的,这是上礼拜就和姐姐说好的,姐姐怎么还要特意交代一遍?杨文磊心里面觉得奇怪,但着急回家去,也没问太多。苏半夏和裴照商量过了,周末在家举办婚礼。所以她才会特意交代让杨文磊过来,让他带着小磊,就是想让两个弟弟也来吃顿好的。“裴照,我看,要么把赵哥和赵嫂,还有天天,也叫上吧。”裴照自然没有意见:“行,明天早上我和他们说。”晚上,白家。白家家宴,不光是白鸽的爷爷奶奶,连她的叔伯婶子们都来了。伯伯家的堂哥已经成婚,如今小夫妻两都在海城工作。叔叔家的堂妹比白鸽小两岁,也结婚了。于是这次家宴,白鸽成了全家的狙击对象。都在劝说她相亲结婚,不要把选男人的眼光放的太高。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瞬间都黯然的失去了味道。白鸽无奈的放下碗筷:“大伯,我不是不想结婚,是遇不上喜欢的呀,我总不能大街上随便抓一个男人,就和他领证结婚吧!”白家大伯败下阵来。给白家小叔投去一个眼神。白家小叔:“我听你伯伯讲,你根本不去相亲,这次你们单位就调进来一位年轻有为的大学生,还是你伯伯老同事的儿子,你为什么不愿意了解了解?”“是呀,不光是大学生,一上任就是正科长的职务呢,前途不可限量呢!”白大伯帮腔。白鸽的白眼都差点翻上了天。这位所谓的相亲对象,白鸽知道是谁,不就是说的马华生。哼,马华生的条件再好,白鸽也不会和他结婚。“大伯,小叔,你们不知道他是啥样的人,他呀,一来单位,就想踩着我上位呢,恶心得很,再有前途,也不是什么好人。”白鸽想到那天的事,心中的气愤就不禁再次涌上心头。“而且他这个正科长的职务来路不正,我们全单位的人,谁不知道?!他这位置原本该是裴照的,真是裴照那个人太老实,不吵不闹让给了他,要是换成我,我肯定要闹到大领导面前去!”白鸽这里说的大领导并不是指得陈思达。白家大伯惊讶:“怎么回事,你说说清楚。”白家父母也是刚知道这事不久,所以白鸽不想去和马华生相亲,两人也没逼着。白鸽把那天马华生故意拉她当垫背写稿的事说了,白家人表情都变得一言难尽。白家大伯脸都气得通红:“哦,还有这样事!这个马育才也真是的,自己儿子这幅德性,也敢舔着脸让我把你介绍给他儿子,还好你没去相亲,不然大伯不是把你往火坑推嘛!”白父忙说:“你大伯也是不清楚马华生的为人,白鸽你切不可与你大伯生气。”白鸽当然不会和大伯生气:“爸,你说啥话呢,我能跟大伯生气嘛,我这是在生马华生的气,不过最近他倒霉了,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陈思达,被陈思达连着教训了两天呢。”白奶奶拉着孙女的手:“好哇,这种人就该得到教训。”白鸽脸上有了笑意:“我巴不得他再倒霉一些,陈思达能把他占着的正科长职务还给裴照呢。”这已经是白鸽第二次提起裴照的名字。白家众人想不注意也难。白父侧目看向女儿:“你总是提起这个裴照,他也是你们单位的?是你的同事?”白鸽不疑有他:“是呀,裴照是和马华生一起进来咱们单位的,爸妈,伯伯大妈,叔叔婶婶……”白鸽脸上涌现崇拜的表情:“你们应该听说过他的呀!”白家众人停下碗筷,面面相觑。“怎么会呢,你的同事,你不提起来,伯伯哪里会知道。”“还真别说哈,名字是有点耳熟……”白家小叔微微蹙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白鸽灿烂轻笑,眼中闪着熠熠的星辉:“他呀,就是咱们汉昌县的战斗英雄,之前电视台还报道过的呢,爸爸,伯伯,叔叔,亏你们还是常常看新闻的人呢!”“哎呀,是他呀!”白家小叔立马想起电视中俊朗的青年,眼神又忽地暗淡下来:“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什么呀?”白鸽莫名其妙。“是呀,老三你可惜什么?”作为裴照的邻居,裴家奶奶也是一头雾水。“可惜他是个瘸子,啊,不,可惜他坏了一条腿,不良于行。”当时电视里还特意说过这件事,白家小叔意味深长的盯着自家侄女看:“裴照固然是很好……但不适合你。”白鸽瞪大眼:“小叔,你说什么呢?!”白奶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笑着拿手去捶她小儿子:“小鹏你瞎说什么,人家裴照说了媳妇的!”“什么?人家有媳妇的啊,那鸽子就更加不能惦记人家了。”白家小叔白鹏咧嘴一笑。白鸽气得小脸泛红:“爷爷,你看小叔就知道开我的玩笑,您快教训他!”白爷爷宠溺的拍拍白鸽的小脑袋,冲着小儿子“发难”:“白鹏啊,你这回可是瞎说被我和你妈逮住了,裴照他就是我们的邻居,他的腿呀已经叫他媳妇治好了,八大医院都治不好的腿,他媳妇治好了,对了,老伴,那个小叶的手,你看过吧?”白奶奶点头:“刚来那会就见过了,伤口啊狰狞着呢,特制的炸药伤会一直腐蚀血肉,昨儿个我瞧见小夏给他换药,那伤口就好了大半呢,新肉都长出来了!”白爷爷苍老的眼亮晶晶的:“才几天的功夫呀,他的手就好了大半了,这个小夏还真是有点神呀!”提到苏半夏,白奶奶也是满眼的喜爱:“是呀,那小姑娘平时温温柔柔的,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这手治疗炸伤的医术,真是叫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