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
该死!
永康嘴角一拧,轻蔑看向季允之。
“季大人,本王就是要借大人的人头,来正一正这泗州官德之清廉,来树一树泗州民风之淳朴!”
此言一出,季允之眼前一黑。
他以为,贼寇和店主们勾结,地方主政官员只是剿匪不力,大不了降级贬官几品而已。
谁知,这个草包皇子,直接言明了要砍他的脑袋!
现在不拼?
更待何时?
季允之睁开眼睛,把心一横,牙一咬,硬起头皮急喊道:“王爷!你可要三思啊!这店铺买卖,是泗州税赋主要来源,税赋又是夏阁老他亲自过问的呀!”
夏阁老?
夏士诚?
地方税赋,都由户部统筹管理征收!
一个内阁大臣,闲的蛋疼来亲自过问这些琐碎?
就在永康皱眉思怵不语时,季允之好像看到了一丝光亮!
“王爷,这夏阁老背后,那可是站着四殿下的,四殿下现在,可是当朝太子啊!”
这一句,季允之说得是别有深意,也说得理直气壮!
好啊!
永康暗暗咬牙!
永泰这鸟人,爪子伸得不短啊?
身为皇子,开店做买卖也就罢了,这几百里外的荒凉之州,贼脏都有他的一份油水!
“传焦监军!”
永康一阵厉吼,不等侍卫去传焦凯,焦铠已经屁颠屁颠地就跑了过来。
“王爷,小的在!”
焦凯向永康拱手一礼,一双绿豆眼在跪着的季允之脸上扫了一眼。
“杀过人吗?”
永康似笑非笑,望着焦凯。
杀人?
别特么的开玩笑了!
焦凯摇摇头,哭丧着脸道:“王爷,小的在家,只宰过一次鸡,还没宰死,让鸡乱飞的血污四处喷溅,为此还挨了我那混账老子的一顿毒打!”
永康抱起膀子,一只手摸着下巴,盯着焦凯那张苦瓜脸又道:“你老子为此毒打过你,我就给你一次出气的机会,把这季大人的脑袋给砍了!”
“啊……”
焦凯直觉裤裆一热,刚才猛灌下去的那些茶汤,立马就从两只裤腿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