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席转头看向秦玉莲。
秦玉莲立刻瑟缩着不敢说话。
江樱拉过贺晨星给马主席问好。
马主席看着柔弱凄惨的江樱,眉头瞬间紧皱。
她自己是个强势的性格,七八岁就跟着父亲干革命,见着这种立不起来的女人,真是又心疼又气闷。
旁边的贺晨星仰起小脸,跟着妈妈乖乖叫道:“马伯娘好!”
听着贺晨星清亮的小奶音,马主席这才放松了表情,轻轻地摸摸他,对江樱道:“江同志,你是咱们机械厂的人,又是军属,国家和厂里都有责任义务保护你们,不要怕,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组织反应。”
话虽这么说,江樱知道家务事很难管,她站起来,擦掉眼泪。
“多谢组织关心,我以前过日子稀里糊涂,你放心吧,我以后自己能立起来。”
马主席有些欣慰:“你自己能想明白最好不过,作为军属,要承担好自己的责任,父母虽然要孝顺,也该适度,孩子也要养好。”
见江樱平静下来,她又叮嘱了几句,挥手让门外的人都散了。
江樱也笑着朝大家道谢,平时这些邻居也没少伸手帮忙,也有人曾劝原主要多顾着自己,只是原主性子太软,渐渐也就没人再提。
一时之间屋内安静下来,江樱回头看着秦玉莲:“娘,你也回去做饭吧,全家人都还等着你呢。”
秦玉莲两眼包着泪,,脸色有些发白,小声说道:“可是今天就买这么些菜,回去你爹又该发脾气了,他这几天上夜班累得慌,昨天还说让买点猪头肉。”
江樱目光冰冷:“要吃肉自己买去,爹的工资是吃不起肉养不起家了,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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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莲顿时慌乱起来,她拉住江樱恳求道:“你别去跟你爹说,你知道他那个脾气,说不得又会动手打你。”
江父脾气暴躁,年轻的时候没少打老婆。
原主江樱是长女,三四岁就会帮秦玉莲干活,看见江父打她娘,小小个人儿就敢拦在前头,江父也没少打她。
想到原主记忆里,那些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还有被秦玉莲抱着哭诉的场景,江樱心头涌上一阵烦乱。
一把甩开她:“我都嫁人了,不是江家人,他还敢再跟我动手?”
秦玉莲顿住了。
看着女儿眼神冰冷,对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体贴,顿时满心苦涩。
她想着丈夫那落在身上的拳头,只得颤抖着收拾自己带来的篮子,脚步蹒跚地离开。
江樱进了里间准备清点下原主的财产。
她打开了三门柜。
原主和贺晨星的衣服都不多,随意地堆叠着,显得柜子里面有点空。
循着记忆,她从冬天的棉衣里面掏出一只毛线钩成的小包。
暗红色的包包两个手掌那么大,毛线已经磨毛起球,打开来里面有一卷钞票,用小皮筋细细地扎成卷。
除毛票外,还有原主和贺晨星的粮食本,大约十来张票据,一张邮局汇款单。
这是原主生病前邮递员刚刚送到家里来的,还没来得及去取。
江樱打开钞票卷数了一遍,只剩八块多。
抽出那张汇款单,幸好这三十元还没有落在原主娘手里。
她捏着小包,发现硬硬的,竟又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存折。
江樱忙欣喜地打开。
她笑容消失。
这么大这么厚一张存折,存款竟然只有两位数!